初看此人面孔,被那烛火一晃如同见了鬼怪,快意倒是吃了一惊,手一松,筹马便从裙角一面溢了出来,洒了一地。

果不其然,世人皆赔唯独白清寒赢了大头。

快意呀了一声,从速蹲下身子去捡。

青衫大汉在门口停了下来,对二人说:“你们出来吧。”

穿过走廊以后,便瞥见一扇雕镂精彩的木门,门上刻着齐备的麻将牌面,一看便是好赌之人的佳构。

“两位,我们当家的有请。”两人正筹算去尝尝牌九,忽见一个青衫大汉出来拦住了二人来路,他语气非常客气,然眼神却极其阴霾。

整间屋子黑漆漆的,沉闷非常,披发着一种款项的铜臭之气。

白清寒已是摸清楚了这赌坊开黑的套路,便是将赌注悉数压在了与那人对峙的一边。

快意点头道:“短是非长!真是短长!没想到你打赌技术如此了得。”

“你且带路吧。”二人也毫无惧色,跟着那青衫大汉去了后屋。

快意便顾不上那些筹马,与白清寒一道坐在了桌边。

这屋子里独一的亮光便是房间正中的一盏油灯,那油灯啪啦燃烧着,跳动着,将中间的一张干枯焦黄的脸映的非常可骇。

那人开口一笑,似是一口老痰卡在喉头一样,让人听了非常难受。

“转头再捡,不必忙。”那人呵呵一笑,“两位快是请上座。”

油灯边上的人穿戴对襟小褂,头戴一顶瓜皮小帽,裘狐毛绒领子,雪花绣线袖口,金蟒铜钱大花缎面的衣裳,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

二人排闼而入,却发明内里这间屋子更加阴暗。

白清寒赢一次大的便换一个桌子,两个时候过后筹马便滚雪球一样的滚起来了,赚了个满斗金。筹马多的连快意都拿不过来了。十两银子已经滚成了一千两银子。

那人非常客气的为二人倒了热茶,冲泡的乃是上好的普洱。

厚重的棉布帐子以内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两边堆着些箱货,有很多着青衫的壮汉在搬卸着物品,他们见到快意二人皆用一种凶恶的眼神相看。

“如何样,本尊短长吧!哈哈哈!”白清寒对劲洋洋的对快意说。

白清寒和快意对视一眼,心想,这该来的还是来了。

“哼,不是我技术了得,而是这赌坊开黑缝隙百出,这些百姓都是被好处得失蒙蔽了双眼,并不细心察看。且看我把这赌坊赢个底朝天,我就不信他们的幕后老板不出来见我!”白清寒道。

赌坊的人实际上已经盯上了白清寒,屋中**有十张赌大小的台子,根基上都被白清寒转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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