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巴不得从速分开此处，对着他点了点头，便是筹办分开。临出门了，素燚淡淡道了一句：“下次如果想来洞窟，提早与我说，我自是会派人来接你，用不着你挨个儿房间的搜人。”
凄清而萧瑟的坟头，嚎叫着逃窜的野狗，散落一地无人清算的纸钱……
快意唔了一声，便和素淼返回了柴扉小院儿。
画皮鬼素燚把那滚烫的茶一口闷下，吐出热气一朵，道：“当然，如果你感觉不铛铛，你大能够把素淼带归去。就当我这兄长的情意打了水漂……”
素淼抬手揪了中间坟头上长着的一根狗尾巴草，放在手中把玩着。他思考了好半天，无法的摇点头说：“并不。”
素淼苦笑一声，说：“这与胸怀无关。他对我再残暴，我都没资格悔恨他。当初是我先伤了他，我对他做的事情……大抵换做是谁都没法容忍。他明天成了画皮鬼，也与当初的伤害密不成分。如果有朝一日……画皮鬼成了魔，一怒血洗尘寰，攻占天庭，那人间最大的罪人便是我了吧。没有我，就永久不会有画皮鬼……”
路过萧索荒坟，几张陈旧的纸钱随风飘落到了素淼的衣衫上，他顺手一拂，将衣裳理了理，说道：“我并不清楚。此事我亦是感觉很俄然。实际上，当时他派人找到我，我便感觉惊奇。如果不是他手仆人在他手上，我是决然不会来此的……”
那风景足以令人毛骨悚然，可二人却泰然处之，寂静的于小道上走着。
快意不晓得该如何安抚，只能与他齐步而行。
“不管他如何对我，我也恨不起他来。毕竟这是我欠他的。”素淼长叹一口气道：“我惭愧了数千年，却不晓得这笔账甚么时候才还得清。”
并肩的快意，用手肘碰了碰他，问道：“愣甚么神儿？快是与我说说，你那哥哥都同你说甚么了？他如何这般美意，俄然想着要和好了？”
他微微闭上了眼睛，数年前被兄长素燚折磨的画面便涌上心头。素燚逼迫他造嗜血杀孽，并让素淼去剥皮杀人，供应元灵精魄给他吸食，平常更是横眉冷对，没有一句好神采。那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素淼抖了个激灵，从回想中反醒过来：“他是个可骇的人，我是真的不想为他效力。”
快意惊道：“他那般对你，你还不恨他？这是得有多大的胸怀！”
一起上，素淼都皱着个眉头，没有半句说辞。
快意难以置信的转头看了素淼一眼，见素淼无声的点了点头，她方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和好是件功德。二位持续，敞高兴扉，互吐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