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梓芜接着说道:“本神要在天界小住一段光阴,但平日里来得甚少,很多处所和端方都不熟谙,便劳烦爱神做个领导吧。”
月夏一咕噜站起家,窜到梓芜面前,好一番打量:“啧啧,还真是稀客啊!花神甚少来天界,怎地本日竟来了我月神府?”
朱碧这才晓得,梓芜是铁了心不会放过她,只得认命:“不至于,不至于……”
世人的眼神跟着他的声音,齐刷刷地望过来。朱碧脚下似是生了根,走也走不得,只得装模作样地四周打量,问道:“何人、何人唤我?”
朱碧不甘心肠址点头,应道:“是,是花神本尊驾临了。”
“恰是花月行宫。”梓芜点头应道。
朱碧并没有像其他无知的小仙们一样,被面前之人的面貌利诱,她可不想多生是非。因而趁着统统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正中间空位时,朱碧抱着箩筐,想要从一侧溜走,不被发觉。只是……
“爱神不看流光,抱着个筐子是要去那里?”梓芜凛冽清泠的声音格外具有穿透力,透过人海茫茫,钻进朱碧的耳朵里。
梓芜见这对师兄妹一惊一乍的模样都几近一样,不愧师出同门。他主动忽视了月夏切磋的眼神,答复:“下月太上老君停止六百年一次的法会,按例给花界递了帖子,邀我与会。之前我一向推让未曾插手,这一次老君甚有诚意,还送了两瓶灵药过来,我实在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又听闻本日有北极星君布下的流星,伴随而来的七彩流光乃是可贵一见的盛景,因而便提早来了些光阴,见地见地。”
“既然爱神还识得本神,那便好办多了。”梓芜微微一笑,笑得一众直勾勾盯着他看的众仙心神摇摆。朱碧确切被他笑得胆战心惊,实在不知花神又有甚么主张。
但梓芜不依不饶,执意要求:“无妨,不过需求爱神偶尔带带路罢了。爱神就算再痴顽,总不至于连糊口了数万载的处所都找不清吧。”
月夏趁梓芜说话间,亲身给他倒了杯茶水,请他落座。还特地将瓜子往梓芜面前推了推,以彰显本身热忱好客,体贴入微。只听月夏体贴肠问:“那花神住在那边,但是历代花神的行宫吗?”
“多谢月神的美意。”梓芜规矩地笑了笑,话里行间倒是回绝,“只不过,我此次来天界,为期较长。先是太上老君的法会为期三月,插手完法会后,我也该去天帝面前述职。因着间隔前次述职光阴久了,此次免不得要多待些光阴,一一程秉。再加上,天后的生辰也快到了。此次是她整万岁的生日,我就是再不肯,也断没有不去的事理。这么算下来,少说要在天上逗留半载光阴,不幸亏月神处过量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