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点头,指了指缘觉托在手中的一个金钵道:“本日为师跟老衲人本在仓恒河下汇集当年智达祖师用来对于玉尸的几样法器,以便布阵之用。谁知老衲人瞧着地下墓室不对,绕过我们上回发明玉尸棺木之处,又在河下走了好久,这才发明里头另有一处地殿,殿内藏着上百名僵尸。”
沁瑶怔了怔,难怪春翘使唤起众尸那般得心应手,不由感慨道:“早前曾听天阴教素会驭尸,能固住僵尸阴煞之气,令僵尸土来水往,百无忌讳,原觉得不过以讹传讹,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们身为削发人,无从得知春翘便是克日引得长安城一众浪荡子趋之若鹜的名!妓,蔺效却因免不了打仗世家纨绔,早已听过这女子的事迹好几次。
清虚子心烦意乱地在原地踱步,见门徒久召不来,正要取出炊火棒第四次示警,忽一眼瞧见沁瑶和蔺效,忙大步迎上前,问沁瑶道:“如何就你一个,阿寒呢?”
常嵘等人不懂神通,自保尚且堪忧,若带他们同去对于玉尸,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沁瑶想着缘觉跟师父多数回城不久,这些人却已从大隐寺应召而至,行动多么敏捷,不愧是当朝第一寺的和尚,一派名家声采。
众僧鸦雀无声地站于缘觉方丈和清虚子身后,个个神采端凝,很有蓄势待发之势。
清虚子冲动地一拍掌,转头看向缘觉道:“合该这些性命大!本觉得长安城太大,要于茫茫人海中一个一个找寻丢魂之人,必得费好些工夫,没想到竟刚巧让我两个门徒给找着了。”
敏捷将方才南苑泽产生的事奉告了清虚子,说阿寒临时留在原地看管那些丢魂之人。
想起大门徒还守在原处,清虚子顾不上跟他们解释,拔腿便走道:“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
“如果光调集僵尸也就罢了。”清虚子眼中是深深的忧愁,“当时我和缘觉见那些僵尸团团守住殿中一尊青铜鼎,狐疑鼎内藏了甚么巨煞,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又回到岸上,令老衲人身边阿谁小沙弥速回长安城送信。等老衲人一众门徒赶至,我们这才重新潜回原处,合力将那群僵尸清理洁净,揭开鼎盖一看,发明里头竟汇集了好些生魂生魄。”
蔺效对缘觉颔了点头,没有对他解释本身为安在此处的筹算,只对清虚子道:“阿寒师兄现在南苑泽。”
蔺效看在眼里,暗觉奇特。
沁瑶手脚一阵冰冷,在原地怔了一会,茫然转头道:“我给了师兄噬魂铃,噬魂铃百邪不侵,师兄必然不会有事的。”话未说完,喉头一阵哽咽,胸膛狠恶起伏起来,像是已痛悔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