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皱眉,“恶梦?甚么样的恶梦?”
裴林听了这话,神采更见青白,虽是盛暑天,他却仿佛置身寒冬腊月,身上一阵一阵发冷,额前尽是豆大的汗珠,“我们几人做的梦如出一辙,都见到府中花圃里有只鬼在四周浪荡,那鬼蹦蹦跳跳,一双手伸在身前,笔挺生硬,指甲长约寸许,如同利刃,看着好不吓人。”
蔺效挑挑眉,不承认也不否定。
沁瑶跟阿寒紧随厥后。
清虚子起初听得裴林描述那厉鬼的形状便已蠢蠢欲动,这时更不踌躇,只道:“贫道自会随你同去,只是道长另有一事未明,大人方才说旬日前府上才呈现异事,敢问旬日前大人或尊夫人可曾见过生人,或去过甚么冷僻之处,比如,长安城郊?”
蔺效出宫骑了马,想着明日便能将沁瑶约出来,脸上不免含了几分笑意,一旁蒋三郎见了,忍不住点头道:“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明日便做新郎官呢,瞧这一脸的东风对劲。”
裴林思忖一会,决然点头道:“未曾。”
听到清虚子等人出去的动静,那男人抬目一望,见清虚子一身仙风道骨,眼中先前存在的踌躇顿时消逝了很多,忙起家道:“久闻道长大名,鄙人裴林,因府中有些不当,特来请道长到府中驱邪。”
说着,将手中茶饮尽,起家清算一番道袍,接过沁瑶递过来的拂尘在手,清清嗓子,重新规复当代名道的姿势,提步往外走了。
三人到得前厅,便见客位上坐着一名浑身书卷气的中年男人,端倪温雅,服饰也很干净面子,可神采却甚是暗淡,写满“不利”二字,身后立着两名主子,一主两仆都是如出一辙的精力委靡。
皇上晓得后,只说近些光阴暂不去玉泉山消暑,等缘觉等人设下的法阵捕住了邪物,再做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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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缘觉只幸亏玉泉四周布下天罗地网,静观其变,若那怪物去而复返,一旦落入缘觉的法阵,天然魂飞魄散。
竟是僵尸!
那日虽请了缘觉上山,可缘觉四周察看一番,并未发明邪物作怪的迹象,而他因一起护送皇上等人回长安,也得空向缘觉细述沁瑶所见的玉泉邪物之事。
“没甚么,请持续说。”清虚子这时已规复常态,摆出个处变不惊的仙道风采。
裴林想起这些光阴经历的怪事,脸上闪现一丝错愕,吞了口唾沫道:“先是我夫人夜间发恶梦,说总见有鬼在府中浪荡,每到早晨便心神不宁,连觉都不敢睡,我狐疑她是犯了旧疾,身子不当,便请了大夫在家给她开了些方剂,她吃了几剂,却并无功效,这也就罢了,谁知这两夜,不但我夫人,连我本身和府中几位下人都开端做起恶梦来,我这才晓得夫人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