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显低估了师父的眼力,清虚子不但瞥见蔺效握着她手,还瞥见她正对着蔺效笑得好不高兴,清楚是心甘甘心。
几人一边检察镜中气象,一边沿着河面缓缓而行,恰好这经常嵘等人劈面走来,见状,奔近前道:“这是在做甚么?”
阿寒方才在师父身后,没能瞧见蔺效和沁瑶的景象,只奇特师父为何好端端地又生机,见氛围非常僵冷,不明就里地走到沁瑶身边,憨憨道:“阿瑶,你如何跟世子一道来了?师父不是说要你去过花朝节吗?”
是师父和阿寒!
这条路从山脚蜿蜒往上,仿佛是官府挖就,虽不甚宽广,并且有些盘曲,但一起用青石转铺就,倒也不算难行。
他恨恨地瞪着沁瑶,暗想归去今后少不得耳提面命,外加谨防死守,千万莫让蔺效占了便宜去。
“这时候去五牛山?”常嵘总算找到了蔺效和沁瑶,刚跑到两人身边便闻声这话,愣了愣道:“五牛山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这时候去,返来可得半夜了。”
这礼清楚是行的长辈对长辈的大礼,想来是跟着沁瑶,以师父之礼对待清虚子,清虚子看在眼里,不免又是一阵胸闷。
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放纵蔺效得寸进尺,他虽年青时便遁入佛门,但也算得半个过来人,晓得少年心性,若一时未能把持住,对蔺效来讲天然是称心快意,可沁瑶而言,怕就是毕生之恨!
沁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将手从蔺效手中挣出,可到底晚了一步,只听火线传来一阵疾行而来的脚步声,清虚子不敢置信的扬声问:“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