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笑笑,替夏芫辩白道:“她昔日倒也还好,自从到书院读书以后,身边少了人服侍,饮食坐卧不像常日那般细心,这才病了几场。”

吴王难堪地咳一声,不满道:“阿娘,儿子都这么大了,府中的事您能不能少过问几句?儿子内心稀有。”

见儿子不接茬,幽幽叹道:“话说返来,当时你纳康侧妃时,我见她年纪太小,一脸稚气,模样又生得太好,本分歧意你纳她,何如你当时一门心秘密纳她,成日到我这儿来歪缠,阿娘这才不得不点头。现在你既已订婚,阿芫又是你诚恳诚意求娶来的王妃,康侧妃那自该淡一淡,也免得妻妾不分,后宅不宁。”

吴王深夜才从韦国公府出来,晓得母妃仍在宫里等他,未回吴王府,径直进了宫,到含象殿给母妃存候。

怡妃觑他道:“阿娘不过随便感慨一句,你倒心急火燎护上了。我问你,你既这般疼她,这些光阴,康侧妃那儿,你如何一夜也式微下?”

吴王将身上大氅摘下,顺手丢给宫人,上前给母亲行了礼,坐下道:“已经醒了,气色也见好了,刚才喝了一剂药,现已睡下了,余若水说是前些日子的病根未去,彻夜又吹了夜风,这才导致病发,好生调度一阵,也就无事了,不会落下病根。”

“阿娘情愿多过问么?”怡妃面带不虞地叹口气,“眼看就要结婚了,可别出甚么乱子,让阿芫内心不舒畅,再说这避子汤性寒,就算是宫里的方剂,喝多了对身子也不好。”

吴王正色道:“儿子免得,毫不会让阿芫受委曲的。”

怡妃最重保养,几近从不晚睡,但彻夜皇上宣了赐婚的圣旨以后,她目睹一儿一女的婚事都已灰尘落定,内心喜忧参半,只觉千头万绪,好些事需得筹办,哪能睡得着。

怡妃却仿佛不如何笃定,只看着吴霸道:“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府吧。”

虽换了寝衣,却迟迟不上床寝息,一会拿了康平的嫁奁票据细瞧,看看要加添些甚么,一会筹措宫女将吴王府主院的格式图拿来考虑一番,弄得含象殿比白日还要热烈几分。

怡妃秀眉微皱,“这孩子,甚么都好,就是身子骨太弱了些。”

见儿子一脸疲色的出去,怡妃忙将手上康平的嫁奁票据放到一旁,体贴问道:“阿芫如何样?已经没有大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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