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工夫，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怠自山洞中传来，“出去吧！”
方若感激地望向积善，并没有说话。她曾经最巴望地就是变成一个凡人，与本身的夫君相守白头。可身为蛇妖的落差感却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她，如果世人皆能如此以为，她与他的夫君也不至于离乡背井。无处安身！
说着说着，积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夜空一阵哭喊，“徒儿愧对师父啊，徒儿没有保住青云观，没有保住大师兄啊~~~”
“不成能！”积善立即说道，“欧阳堡离青丘狐族那么近，十六年来，我大师兄向来不肯踏足那边。这一次又带着阿音，更不成能去了！”
玉清扬对李江点了点头，二人穿过袅袅水汽，走进温泉洞内。濯清方才把外衫穿好，正低着头清算着腰间束带。
“欧阳堡？”积善皱着眉头不解地嘟囔道，“那但是江湖大师，如何会派人去请我？莫非看上了我的灵药？”
“不、不可了！”积善一屁股坐在地上，重新长出的山羊胡在夜风中摆来摆去，灰白的头散下几缕，插手这类节拍，配着那样一张脸，显得狼狈不堪而又莫名风趣。
一丝亮光刺穿暗中而来，带着轻微的破空之声。
幻景中的濯清便开了口，“积善师弟，克日如有人请你去欧阳堡，不管对方说甚么，切忌不成前去！”话音刚落，幻景中的人影就消逝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