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善越说越顺溜,竟忘了坐在面前的人是濯清,一捋髯毛,单手背后,开端说教,“人间万物皆有章法,如稻田只能长出稻谷而不能生出生果。你若逼迫为之,除自添烦恼,不得其果。吾道,修之远矣。唯精、气、神三者,天所赋也,人力所不能改,然,丹药之于修行如雨水之于稻谷,受则长,不受则枯也!”

“师弟!”濯清无法叹道,“你我修道之人,怎可迷恋身外之物!你如此,让我如何跟师父交代!”

“嗯,师弟所说公然精准,不知这‘受则长,不受则枯’的丹药让师弟修为促进多少?”濯清清浅的声音打断了老道的滚滚不断。

“哎呦,这不是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七小八吗?如何臭着张脸,这让那些个阔太太、贵夫人瞥见,岂不丢了我们青云观的门面!”阿音笑的满脸着花。

阿音俄然断片,尽力回想几年前偷跑到内里看的那场戏文,如何说来着,啊,“嗯,的确是痴心妄图!”

跳起来一拳砸在秦香的脑袋上,骂道,“想当柱子去庙堂,多的是大族太太等着给你打赏那,再在小爷面前呈现,爷就把你剥皮抽筋,扔到后山喂爷的小白!”

“你、你休要吓人!每日必修之课我们可从未偷懒,倒是你,帮衬着玩弄别人,等我们见了大师兄,必然告你一状!”卢子明底气不敷地嚷道。

积善气的顿脚,仰天长叹,“飞云洞、飞云洞!一堆的破书甚么时候能看完,师父啊,为何当初你不狠心把这家伙一并带走!我的丹药,我的银子,我的嫩豆腐啊!”

几个小师弟仓猝接过阿音手里的饭盒,不测的重量让他们踉跄了一下,引得阿音一阵嘲笑。“这么点分量就颤抖了?这老头比来帮衬着收银子,收人的质量是越来越差了!看来是要让大师兄好好管束管束了!”

卢子明气恼地瞪了阿音一眼,一把拍在身侧师弟的头上,“还愣着干吗,还不把斋饭接过来!”

此话一出,世人一哄而散,几个拎着食盒的人摇摇摆晃走的极慢,却似身后有怪物追逐普通,口中呼喊着“师兄,师兄!”竟已经带了哭腔。

阿音耸耸肩,笑的一脸无所谓,“全道观哪个不晓得我不能修行,即便是每日打坐练气也修不了半分真气。啊,如此说来,倒是那臭老头对我亏欠颇多,看来我应当好好为他筹办一份斋饭才行!”阿音说罢俄然阴沉森地看向几人,声音降落,“莫非,你们也很想尝尝?”

“呃,阿谁,”积善脸上盗汗直流,眼神闪动地躲闪着濯清。嘴边的胡子跟着一张一抿的行动来回闲逛,甚是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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