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言拉着我原地转了几圈,最后说:“先找处所安设下来吧,现在自觉乱走,实在是太冒险了。”

我哑着声音,说道:“感谢。”

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我想,若我是鲛人,哭得如许轻易,那世上的凡人只要等着我的眼泪,那便不会有人死去了。

他能陪我寻死,我也可觉得他求生。

我取出夜明珠,就着夜明珠的光芒,我直盯盯的瞧着柳长言的脸庞,直到肯定面前的人就是柳长言,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我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往火线扔去,毫无不测的,那块石头不过半晌就化为灰尘。

我早晓得,他跟着我来这一趟,是必定不会安然无恙的,但是我不能接管让他受下统统的伤,而本身却被他护得好好的。

外伤不碍事,但是疼啊。

我惊叫一声,抚上他的脸庞,“如何会如许?疼不疼?你有没有事?”

这天黑得太不平常了,完整不像月升日落那样的,而是完整没有前兆的,无缘无端的就黑了下来,再加上此处诡异的环境,到处险象环生,我想不惊骇都难。

他这一抬手,我才发明他的手上也满是血迹。

他应道:“嗯?”

“不疼。”

疆场的俄然全部暗淡下来,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最后我都将近看不见柳长言的脸了。我紧抱着他手臂,有些惊骇起来。

“你疼不疼?”

柳长言转头,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安抚道:“莫怕。”

我急得拉过他的手细细检察起来,他的手背上有一条狰狞可怖的伤口,现在皮开肉绽的,一看就晓得很疼。

我现在,不过是衣裳被划破了些,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他却浑身伤痕。

最后大哭声垂垂转为轻微的抽泣声,我终究哭得累了,但是脑袋还是搁在他的肩膀上,未曾抬起来。

“我在。”

即便我现在已经学会了一人行走,但我还是需求支撑的力量,柳长言他帮了我太多太多,现在我除了感谢,甚么都说不出来。

俄然有一阵飓风袭来,我差点被掀翻,所幸柳长言眼疾手快拉住了我,让我不至于被吹跑。

柳长言他不说话,任由我哭着,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的额头,我的后背。

柳长言回道:“先退归去。”

我应和着点头,就方才那样惊心动魄的场面,我现在犹是惊魂不决,要让我在黑暗中四周奔驰,我是如何也不肯的了。

不知跑了多久,耳边那呼呼作响的戾气风声尽数散去,我们这才停了下来,不再跑了。而疆场的天气还是没有亮起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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