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空中鹰唳声俄然响起,鸣声悠远,划破夜空。一头身形庞大的白头雕双翅展开,在月色下现出了身影......

陈音不晓得凤竹为甚么会这么说,但他却非常信赖她的直觉。当下毫不游移,连续几刀将杀出一个缺口,向长弓打个号召,一翻身闪入竹林,迳直往北便走。

可现在陈音已经劈面而来,他们总不能俄然间就莫名其妙地命令撤退吧?!现在独一的但愿,就只能依托在陈音的运气和技艺上了――如果他们能避开竹林中的埋伏,悄悄地交叉出去,那么本身只需求虚张阵容衔尾而追就是了。

兄弟俩相对苦笑,只好闪解缆形,悄悄地向那边掩了畴昔。

竹林中,陈音高大的身影正如鬼怪般左冲右突,仗着阵势之便和夜色保护与百余名军士周旋。他和长弓都是左手持弩,右手长刀,远射近劈,势若疯虎,加上他第一箭手的积威之下,劈面遭受的军兵们常常一触即溃。但是四周八方军兵不断地簇拥而来,只是一转眼间,两人便堕入了苦斗当中。

这时,陈音背上的凤竹已是悠悠醒转,闻言之下也是一阵打动:“长弓,真是难为你了!此次如果真能逃出世天,我和大哥必然永不相负!”

凤竹的声音倒是显得非常轻松:“大哥,就算出不去又有何妨?!我们同生共死,死亦无憾啊!”

但是,世事常常不从人愿,就在余氏兄弟忐忑不安的等候中,火线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呵叱声。紧接着就是羽箭破风之声远远传来,随即便听到了有人中箭以后痛苦的嗟叹和叫骂声。

长弓长刀拄地单膝跪倒:“主母,长弓一贯对您和将军敬若天神,能跟随在您二位身边那是我的福分。您这话,可不是折煞小人了吗?!”

长弓此时已是面色惨白,脸上的血水被汗渍冲得一道一道的,长发纷披,显得狼狈不堪。只见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将军,长弓说过,您到那里,我长弓跟到那里。男儿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走路不成?!前边就算是刀山火海,长弓都跟着将军去闯了!”

隐在暗处的余氏兄弟见了,虽不知陈音此举是甚么企图,但内心却还是窃喜不已。不管如何说,只要对方不冒死,那么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过了一会,他尽力平复了一下本身的表情,当真地谛视着长弓说道:“长弓,从今以后,越王部下第一‘弩击’教头陈音将军已死,你我二人兄弟相称,这将军、主母二字再也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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