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不敢怠慢,赶紧跑进屋倒了满满一大碗酒端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也不客气,接过碗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大舅赶紧点头:“是是是!如果我娘的病能好,在俺力所能及的范围以内,您提啥前提,俺都承诺,绝对没有二话!您放心就是!”
老太太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独特的气场和神韵,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顺服她的意义。她这边话音刚落,大舅浑身一激灵,竟然一下子愣住了。
但是姥姥此次到底是真醒了呢?还是像以往一样仍然会间歇性犯病?这一点从大要上但是说甚么也看不出来的。
听到这里,大舅总算有点明白了,脸上也就不由自主地暴露了笑容:“大娘,别的我不管,归正听您的意义,我娘的病已经治好了,是吧?”
跟着这一声声混乱而单调的吟唱,强子娘发明老太太身材四周的烟雾在迟缓地窜改着,到最后竟然模糊化成了一个庞大的黄鼠狼一样的侧影,它那条颀长的尾巴不断地摆动着,头颅扬起,尖嘴一张一合,竟然与烟雾中的吟唱声极其符合!
大舅他们好久都搞不清楚状况,直到他们看到地上的姥姥嗟叹着展开双眼,用一种特别纯洁的眼神四下打量着他们的时候,他们这才俄然认识到,能够老太太已经施法结束了。实在这也难怪他们,面前这位老太太施法的体例与他们以往见过的那些完整没有一点类似之处,乃至能够说是风马牛不相及——她没要供品、没烧香叩首,只是抽了一袋烟、唱了一段小曲、然后宰了一只看起来是本身走过来的鸡——然后昏倒的姥姥就醒了。
老太太的神采变得严厉起来,很当真地说:“这一点还真不好说。眼么前呢,它是跟你娘有缘,以是才会找上她。如果你们家后代当中没有呈现有缘人,那么等你娘百年以后,它天然会走,到时候就算你们想留都留不住它。”
过了好久,老太太俄然冲着大舅发话了:“孩子,此次我做的事呢,也不晓得对还是不对。不过既然做了,我也不悔怨,不管咋说,这总算是成全了你的一番孝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