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想当年……”老太太应着，忍不住又提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来。
“啊，是吗？”雷寅双抬手摸摸唇角，话音里仍带着几用心不在焉。那两只眼却又一次不自发地从小兔胸前的那块青紫，落到其下两个微微崛起的粉色小珠上……
雷寅双眨了眨眼，俄然很不肯意看到他这模样，便抬起手想去碰他的眼睫毛。
胖叔的话还没说完，雷寅双就听到了她爹的声音。
“娘……”内里，板牙娘仿佛也想起了那只布老虎的来源，便随口指了件事，打断了板牙奶奶的唠叨。
雷寅双一昂首，只见她爹站在堆栈楼梯的顶端处，身上那件红色坎肩的胸部，印着一滩吓人的血迹。
三姐不平道：“可今儿是他先挑我的刺的……”
小兔见状，便跳下床去帮小老虎把鞋拿了过来。她正穿戴鞋，俄然就听到板牙奶奶和板牙娘在巷口处也是一阵惊呼。她和小兔对了个眼，都来不及穿好鞋，就那么趿着鞋帮，一把拉住小兔的手，二人就这么跑出了院门。
等认识到本身的眼在看着哪儿时，雷寅双的脸上立时一阵发热。她忙不迭地转开眼，捂着唇角支吾道：“阿谁，我不记得我有被他们打到这里了……”
想着花姐的凹凸有致，小老虎猛眨了眨眼，然后低头看向本身胸前的一马平地。头一次，她认识到，等将来有一天，她的胸前也会和花姨一样，鼓起两个“明白馒头”……
这里正“三堂公判”着，俄然就听到内里街上一阵脚步杂沓，模糊还听到一些人在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这小兔，真是人小鬼大！”板牙奶奶笑道，“才几岁大的小毛人儿，竟还晓得害臊了，都不肯让我给他沐浴，非得自个儿洗。也不晓得有没有洗洁净。”
小老虎听了，便笑眯眯地转过甚去，对着李健吐着舌尖做了个鬼脸。
李健道：“我听着但是你在挑别人的刺的。”
她正盯着那块青紫看时，小兔俄然伸过手来，微凉的指尖轻触着她的唇角，问着她：“疼吗？”
顿时，被道破心机的雷寅双咬着舌尖不吱声了。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阵着，板牙奶奶和板牙娘都点头笑了。板牙奶奶伸手拍了李健一记，道：“你个大小伙子，跟个女人吵甚么。”
刚才她喊疼，有一半是装的，另一半则是真的。而那份痛，却不但仅只是她伤处的痛，另有被板牙奶奶那搓板似的掌心搓揉的另一种痛――板牙奶奶辛苦了一辈子，那手掌上满是茧子，搓在人身上，的确就跟刮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