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逐步变幻,又化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垂垂地,龙诗韵的模样闪现了出来。

龙诗韵在一旁煽风燃烧:“你看看,没有你在身边护着她,她大着个肚子到处逃窜,多狼狈。”

龙诗韵还催促着宗木:“已经越来越多的人盯上她肚子里的狐胎了,我们可贵碰上这个机遇,必然得抓住了,可不能再踌躇了。”

宗木还在体贴我:“狐胎提早产下会不会对她有甚么生命伤害?”

我想跑却被宗木抓住了,树中千万条长藤化作桎梏将我的手脚捆了起来,鬼婆佝偻着背从黑暗中渐渐走来。

宗木神采更丢脸了。

“是你棍骗了魏芃的豪情让他变成了如许……”

这类阴风吹了好几次,仿佛吹进了我的骨头缝内里,疼得我龇牙咧嘴,浑身酸软,而龙诗韵幸灾乐祸的望着,仿佛是她用心在奖惩我。

鬼婆阴沉一笑:“我此人没有对错,也不分对错,我只做我该做的事,谁请我来,我就帮谁做事,你不消和我说这么多,老端方,我只要你肚里胎上的一双眼睛。”

因为现在宗木只是形,没有体,如果能用附着命丹的狐胎血祭,他的真身必然能再生重生。

许是龙血树发觉到了我血的味道,它猖獗发展着,从一棵圆润矮小的树长成了一个四肢苗条的人形。

从龙诗韵的话中我得知他们想要我腹中这个狐胎,用狐胎血祭宗木的真身,使其枯木逢春,再焕朝气。

金姐趁机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强行把我往林子里拖。

鬼婆淡然看了我一眼道:“记得,你的印象最让我深切,我记得,你肚子里怀得是小我狐胎对吧!”

这是我和鬼婆第二次见,她也认出了我,但她并没有很吃惊,还在筹办东西。

“鬼婆!”我大吼道:“前次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龙诗韵不屑,不管我说甚么她都无所谓,她乃至还挽着宗木的手,用心做出一副很密切的模样向我挑衅。

我五心沉闷,底子不想和他们扯:“别总叫我,有甚么就说,又想使甚么幺蛾子,直接说吧!”

前面红光冲天,仿佛要起一场大火似的红艳艳,让人看了内心都发憷,但这个场面却让我感受有些熟谙。

鬼婆油盐不进,她拿了一大把陈年艾草,在上面洒了一血黑狗血,然后又洒了些鳞粉放在我脚下,一把火烧了起来,要给我熏艾!

我冒死念着咒法,想与鬼婆对峙,但龙诗韵一向在我中间拆台,宗木虽说不忍,但他的行动一点也没停下,一向在暗中发力,让更多藤蔓缠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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