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呢?夫人唤世子妃去前厅问话。”
贺夫人一愣,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江婉宁莞尔,“晓得你心疼我。”
她瞧着天有些黑,略微醒了醒神,问道:“甚么时候了?”
江婉宁始终带着笑意,“婆母不消谢我。”
江婉宁唇角微勾,“你看,人就是经不起念叨,你去回她,说我清算一番便畴昔。”
蓝英眼里闪过心疼,“我看世子妃这些日子都没如何歇息好,本日您可贵睡的着,不忍心打搅你。”
贺夫人一拍桌子,怒道:“你次次与我顶撞!不敬婆母,这还不敷以罚你?!”
“酉时。”蓝英给江婉宁披上外套,又端了杯温水给江婉宁润润嗓子。
她跟在贺夫人身边二十多年,在这侯府,就连世子都要给几分薄面,这小丫头竟然敢拦着她!
李嬷嬷脚步一顿,眉头微微皱着,“既然如此,我与你一道出来服侍世子妃梳洗吧。”
她扶着桌子缓了缓,才说道:“你个小蹄子!我的人你都敢动,你是不想活了?你给我去院子里跪着!”
“婆母让我跪,得给我一个说法,总不能是因为我罚了一个不敬主子的嬷嬷,您就罚我吧?”江婉宁没有涓滴惧意,反问贺夫人。
她后半段话固然说的小声,可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蓝英拦着的手,没有放下来,“嬷嬷在这里等便可,世子妃又不会跑了。”
“嬷嬷安好,世子妃正在梳洗,一会儿便去。”
江婉宁神采微肃,转头,在邵主事耳边叮咛了几句。
贺夫人眼睛瞪的老迈,气的开端颤栗,“你听不见我说话?我让你站起来!”
江婉宁笑着应道:“婆母没听错,李嬷嬷常日里被婆母过分娇纵,眼看着连主子都不敬了,不晓得的,还觉得她才是侯府的主子,本日也算是小惩一番,望她今后有个记性,不能约过主子头上去。”
贺夫人睚眦欲裂,指着江婉宁,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竟然...”
“嬷嬷就在院子中心罚跪吧,跪到我返来为止——”
“您是说夫人?”蓝英顺势接过杯子,放在桌上,问道。
等她归去,她必然要与夫人好好说道说道,看她能嘚瑟到甚么时候!
江婉宁还没来得及回蓝英,便听内里传来李嬷嬷的声音。
“哦?不晓得要多识相呢?”江婉宁含着笑意问道。
她说完这话,立马收起笑意,给院子里其他婆子一个眼神。
江婉宁这才带着蓝英回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