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不觉得意地笑了笑,“母亲说得是。可有一样,我是二丫头的母亲不假,同时,我也是大女人和三女人的母亲不是?哪有说为了给二丫头相看婆家,就忽视了大女人和三女人婚事的事理。一样都是一辈子的大事,那里能厚此薄彼。若我专盯着二丫头,却对大女人和三女人不闻不问,这晓得的,说是母亲您疼惜二丫头,让我在她身上多用心,这不晓得的,却要把我说成是甚么样的人了?母亲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若非这一场的科举中出了林愚和赵昱这两小我物,岳楚也不会在现在的都城中申明不显。可不显也有不显的好处――起码是不会有那么多双眼睛来盯着这件婚事。

谢凤华扭头看了轧妈妈的背影一眼,随即又转过甚来,嗤笑着冲北毓道:“这说不准啊是大哥又弄出甚么妖蛾子来了,这不轧妈妈就从速来给大嫂报信,急得连人都看不见了不是!”

老太太却大喝一声,打断了她,“好了,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再多嘴。”

可这件事情也并不消廖氏出马。大老爷再如何,也终不敢在老太爷面前过分猖獗。不管是有多不甘不肯,大老爷终究也还是无法地同意了老太爷为东毓安排的婚事。

大房和三房虽顿时就要分炊单过,可毕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西毓在谢家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庶房庶女,但是只要她姓谢,就免不了会有人将她与谢家联络在一起。此时如果为东毓和南毓择两门贵重的婚事,将来可说不好这贵亲会为谁所用。倒不如干脆结两门普通的婚事,一来是压下大房,免得大房有了筹马,便不知天高地厚地贴到三皇子身上,进而压迫二房,乃至是为全部谢家招来祸事;二来如岳楚这般,虽有才调,但在朝中少有根底的,将来便免不了依托谢家,天然也就不敢自作主张或是获咎二房。

老太爷终究把欲将东毓嫁予一介豪门的事情同大老爷说了,大老爷当即便是一通大闹。他本对东毓的婚事寄予厚望,满心对劲要为她天上地下寻一个独一无二的夫君,成果到头来老太爷却筹算将她嫁给一个出身贫寒的新科进士。谢怀德如果能够安静地接管这个成果,那他也就不是谢府的大老爷了。

只没想到,仅第一日,廖氏便扫了老太太的颜面,给了姑太太谢凤华一个短长。

更何况,又有圣上赐婚西毓于三皇子一事在前。

廖氏,倒是从不缺钱的。哪怕她畴前主持府中中馈,也未曾趁机搜刮。西毓的婚事,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件吃力不奉迎的事情罢了。老太太真没想到,廖氏却会为了这件事情来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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