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就算拼了小命,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女人,又如何压得过一堆精挑细选、万里挑一的大老爷们。
最吓人的一次,是羌人攻城时,一边有人搭云梯攀墙,一边有人在远处放箭。
那人急得一顿脚,“哎呀,就太猛了嘛……太呀……”
北毓:“谢沛也是你叫的吗?他是你二哥,莫非你连孝悌这两个字也不明白?”
玄襄和雁行受命而上,她们两个虽是女孩子,可别说是谢沛,就是再来两个成年男人,除非有凌云卫那样的技艺,不然也只要昂首称臣的余地。
雁行本是觉得本身轻松一提,拎起个把人来不成题目。却不料使了吃奶的力量,也不过令谢沛的脚分开了空中一个刚能让蚂蚁通过的间隔。
莫语内心嘀咕,却没开口,可耳朵里却灌了这一样的一句。顺着声音一转头,就见谢朔一边捧着鼻子接血,一边开口。鼻血漏过指缝,流到嘴里,又被他噗噗地吐出来,恶心至极。
谢朔脸上呆呆的,“这……这……”他想说莫非不是再没有比这更糟的话了,可如何叫姐姐一说,倒仿佛只是他在大题小做似的?
可他好歹另有一双腿呢。趁着雁行和谢朔偶然义辩论的空当,谢沛连滚带爬,一下子蹭出老远。
北毓天然看得出他的心机,她道:“那你感觉,二哥说得可对?你但是克父克母?”
当时,谢北毓站在朔北城楼上,面对着黑压压的一城兵士和住民,朗声道:“有人道父亲之以是身故,是因做了错事,遭了天谴。可他在朔北十年,对城中百姓如何,大师有目共睹。对此,父亲向来无愧于心。他生前独一感到歉疚的,便是平生杀孽太重。为了保朔北数十万百姓安然,为了守住这大魏最北的樊篱,父亲所杀羌人,不计其数。他们也有亲有家,有妻有子,每一具留在疆场上的尸首,后背都有无数哭嚎哀戚。可父亲对此,有愧无悔。若只是身染杀孽,就能保住朔北城民安居乐业,父亲就是身故百次,也可得瞑目。若这杀孽,就是他的罪恶,是他的逆天而行,是他需求蒙受的天谴,想来父亲若在天有灵,也会甘之如饴。而北毓身为父亲长女,也愿担当父志,九死不悔。”
北毓的目光在两人头顶交来回回巡查了两圈,心知事情必然是自家弟弟惹出来的,却并不特地盯着谢朔来问。她道:“说吧,归正早说晚说也都是要说的。你们早早说了,我还能多想想接下来要如何措置,就不要华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