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是蒲月三十那一日过来的,朱姑姑也跟着她一起过来的。在老太太的松鹤堂里,几个女人拜过了先生以后,赵菁便命人送了她回家,赵菁因月朔那日要往慈航庵去,便叮嘱了下人,让初二那日再接了云嬷嬷过来侯府开课。

赵菁愣愣的听了半晌,没想到这事情却也能扯到她的身上,偏生这些留言还说的有板有眼的,竟是找不到能让人辩驳的处所,赵菁的眉宇便忍不住拧了起来。

朱姑姑倒是没有走,在松鹤堂稍稍坐了一会儿以后,跟着赵菁往明德堂去了。赵菁猜想她是个大忙人,今儿跟着云嬷嬷一起过来,说好了是带着她认一认侯府的门楣,实在怕是另有别的事情。果不其然,朱姑姑在厅里坐了一会儿,一杯解暑的酸梅汤下去,便抬开端来看着赵菁道:“春秀也要出宫了,你可晓得?”

赵菁见张妈妈出去,只忙喊了她坐下,又让丫环去沏了茶来。她之前在侯府衣食住行全赖张妈妈筹划,现在进了门,天然让张妈妈好好歇着,是以便提了她的儿媳妇在身边,幸亏也是一个无能的。

“王爷会有分寸的。”赵菁一时也不晓得如何说,转头问朱姑姑道:“朱姐姐既然晓得这事情,那不晓得有没有定下日子?”普通人家纳妾不过就是一顶小轿太进门,但堂堂的摄政王纳妾,总归也是有个说法的。

朱姑姑听赵菁说完这些,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打趣道:“你家这老太太可当真是个心大的,甚么烫手的山芋都敢往手上接,她就不怕你这新媳妇冒酸水吗?”

赵菁闻言便晓得张妈妈想差了,只笑着道:“妈妈是美意我晓得,我今儿请你过来,却不是为了这事情。”她接了茶盏略抿了一口,抬开端看着张妈妈道:“提及来娴姐儿是正儿八经的侯府蜜斯,现在养成如许的性子,我固然不时到处的提点她,但有些事情她已先入为主,我在耳边唠叨,功效却也不大,我只问问妈妈,当初娴姐儿是如何抱回侯府来的?妈妈可晓得这里头的详情?”

“王妃病了好些年了,大不成能存在腾位置一说,王爷权倾朝野,如许的身份,也不会当真让春秀当上摄政王妃的。”赵菁想起周熠也内心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她垂着眸子盯着茶盏中浮着的几片绿叶子看,定定的不说话。

这些话听似不过是坊间的留言,但细细咀嚼,却弥散着一股浓浓的教唆意味。外头那些人那里晓得摄政王和天子之间的干系,就连皇上本身也不晓得,这些话如果传到了御前,两人之间本来已有些和缓的冲突只怕是又要被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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