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被徐老太太说的脸红不止,想起这几日徐思安自是日日夜夜都卖力耕耘,她现在身子还软着呢,更加就无言觉得,只好和老太太又闲谈了几句,推说外头又事儿便又告别了。

齐嘉宝毕竟年纪小,听了这话还是有些不明白,拧着眉问道:“那为甚么男女不能住在一块儿呢?我想一向都跟老祖宗住在一起,不可吗?”

赵菁想了想,摊开了他的掌心一边擦,一边道:“舅母要去外院理事,你跟我一起出去瞧瞧不?上回你还说想跟着姐姐们一起上学,那今儿我们去看看哥哥们上学如何?”

赵菁说道这里只顿了顿,抬眸瞥见奶娘跟着齐嘉宝出了院子,这会子气候热了,外头知了叫了起来,他约莫又是去掏知了的。赵菁也没有拦着,只持续道:“可若就如许过一辈子,将来他的儿孙,又能希冀谁呢?毕竟是一代不如一代的。”

齐将军血战疆场,是铁骨铮铮的男人,将来儿子成个纨绔,别人只会说是武安侯府将他给养废了。

齐嘉宝便坐在赵菁劈面的炕上,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捧着点心吃了起来。赵菁抬开端的时候,就瞧见他吃的嘴边都沾着黏乎乎的粉面儿,有滋有味的咂着嘴,一脸满足的模样。

宝哥儿一边说,一边还眉飞色舞的描述起来,就仿佛他真的吃过了一样。赵菁听了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宝哥儿再如许下去,可当真了不得了,不过他一个男孩子在内院也确切无聊的很,不挖空了心机玩耍,也没别的事情做。

外头过了辰时气候就热了起来,松鹤堂早早的置了窖冰,赵菁进门的时候就瞧见徐老太太正在次间里头陪着双胞胎玩翻绳。老太太不过就是陪着他们逗乐,那里有甚么端庄,瞧见赵菁出去便伸着脖子瞧她,也没在乎手上的红绳,谁知手指头一松,就全散开了!宝哥儿便在那边急得大呼道:“老祖宗,你又弄错了!要用小拇指勾起来才行!不对不对!”

钟妈妈见齐芯蕊说了这些出来,方知这事情的委曲,便上前安慰道:“女人是宝哥儿的亲姑母,心疼他是端庄的,只是你毕竟初来乍到的,或许小孩子认生也是有的,女人今后再渐渐跟他热络起来也是一样的。只是女人今儿头一次瞧见侯爷,倒是感觉如何?听大姑奶奶说,军中有传言说这武安侯是不近女色,是以才敢把你送了过来,老奴只是担忧……”

齐芯蕊听了这话心中悲悯,却也忍不住擦了擦泪道:“老太太为人是极好的,只是今儿为了宝哥儿的事情却和侯爷争了起来,这原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想着去抱宝哥儿,也许也就没有这么一出了。我才来这儿头一天就引的他们不欢畅了。”齐芯蕊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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