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愚彭宠卧榻丧生 智王霸举杯却敌(1)[第1页/共3页]

光武帝览疏，方才罢议。但使建义大将军朱祐，建威大将军耿弇，征虏将军祭遵，骁骑将军刘喜等，出略北方。涿郡太守张丰，叛应彭宠，为宠樊篱，祭遵以张丰不除，无从灭宠，乃引军先行。倍道至涿郡城下，一鼓登城，城中大乱，张丰匆促欲奔，被功曹孟厷缚住，献与遵军。丰素信方术，有羽士向丰谀媚，谓丰当为天子，且用五彩囊裹住一石，令丰系诸肘后，伪云石中有玉玺，俟得就尊位，方可剖取。丰信为真言，因即谋反。此次做了罪囚，推至遵前，遵诘问反状，丰尚述羽士讹言，举肘示遵。遵令将五彩囊解下，取出一石，用椎击破，并无玉玺，便掷石示丰，丰始知被诈，仰天叹道：“当死无恨。”真是呆鸟。遵即命推出斩首，传诣洛阳。光武帝闻张丰伏法，撤去渔阳羽翼，当然心慰。惟因岑彭往击秦丰，数月不得捷音，见前回。乃将朱祐调回，使助岑彭。留祭遵屯良乡，刘喜屯阳乡，使耿弇进击渔阳。弇因父况与宠同功，迹近怀疑，且无兄弟留侍京师，益恐遭忌，未敢独进。因上书求还洛阳，愿将渔阳事让与祭遵。光武帝览悉内容，即下诏赐弇道：“将军尝举宗相依，为国忘家，服从卓著，今何嫌何疑，反欲求征？且屯兵涿郡，勉图方略，平叛课功。”弇接到诏谕，乃暂驻涿郡，并作书禀父，请况为国效力，夹攻彭宠。况得书后，已知弇意，便遣弇弟耿国入侍。光武帝嘉况虔诚，晋封况为隃糜侯。会因彭宠出兵两路，分攻祭遵刘喜，一起由宠引兵数万，自击祭遵；一起使弟纯领着匈奴马队，约有好几千人，往击刘喜。纯行至军都，忽刺斜里凸起一彪人马，大刀阔斧，拦住厮杀，纯不及措手，仓猝发展。有两个匈奴统将，不识短长，向前接战，谁知上谷骑士，比胡骑还要短长，左冲右突，无人敢当。且有一名青年骁将，横槊抢先，飘飘飞舞，锋刃到处，流血淋漓，两个匈奴军将，都做了无头鬼奴，余众天然骇散，纯亦逃归。看官道来将为谁？就是耿况次子耿舒。倒戟而出。况曾遣谍骑，往探渔阳动静，既知彭纯解缆，即遣次子耿舒，率锐邀截。纯却未曾防备，适被耿舒横击一阵，败回渔阳。军都乃是县名，本已从属彭宠，此次由耿舒乘胜打击，也是唾手得来。宠闻彭纯败还，军都失守，不由的心惊胆落，赶紧引兵折回，自保巢穴，尚恐祭遵刘喜，与耿况连兵捣入，日夕不安。就是渔阳城内的百姓，也是担忧得很，未遑宁处。蹉跎过了数月，已是建武五年。彭宠妻夜卧床间，恍恍忽惚，感觉本身赤身登城，被髡徒推堕城下，骇极大喊，才得惊寤，醒后始知是一场恶梦，大为惶惑。越夕由宠升堂，闻火炉下有蛤蟆声，阁阁乱鸣，宠将火炉移开，并不见有蛤蟆形迹，再令摆布掘地寻觅，亦无影响。为此各种奇特，便召卜人筮易，方士望气，统云不必防外，但当防内。宠闻言细思，只要从弟子后兰卿，由洛阳到来，见前回。莫非蓄有诡计，潜图为变？乃将他调戍边防，不令居内。且欲祀神禳灾，先期斋戒，移居静室。苍头子密等三人，见宠心境烦乱，后必无成，遂暗中暗害，拟将宠佳耦杀死，往降汉营。当下伺宠卧着，踅将出来，把宠缚住床上，再出告外吏，说是大王斋禁，令众归休。待外吏散去，又伪传宠命，收缚奴婢，分置密室，然后召出宠妻。宠妻不知何因，趋入斋室，蓦见宠被绳捆住，忍不住惊叫道：“叛奴造反！”说到反字，已被子密等揪住头发，用掌击颊，打得宠妻脸孔红肿，不敢出声。谁叫你嗾宠造反？宠仓猝大喊道：“快为诸将军办装，不必多言！”子密等乃开释宠妻，随她入取宝贝，但留一奴守宠。宠顾语道：“汝为我所爱，想为子密勒迫至此，若肯解我缚，当使女珠嫁汝，家中财物，与汝同分！”守奴非常所动，出视户外，见子密尚未他去，因不敢替宠释缚。子密等获得金玉珍宝，复将宠妻牵入宠室，迫使缝两缣囊，盛贮各物，宠妻不敢不从。到了缣囊缝就，已经半夜，子密又放开宠手，使他亲写手敕，谕告城门将军，但言今遣子密等往报子后兰卿，速即开门，毋令稽留。宠已同傀儡普通，如言写就，子密便拔刀在手，剁落宠头；回身把宠妻也是一刀，首随刀落。当即取两首盛入囊中，与宠书一并携着，出室跨马，赚开城门，径奔洛阳。斋室门至晓不开，外吏拍门不该，越垣出来，见宠佳耦尸身委地，各无头颅，不由大骇。当下召齐官属，查缉凶手，早已不知去处。尚书韩立等，收殓宠佳耦遗尸，立宠子彭午为王，召入子后兰卿为将军。才经数日，又被国师韩利，枭取午首，持献汉征虏将军祭遵。遵驰诣渔阳，夷宠家属，然后遣使奏闻。就是子密亦驰至阙下，呈上宠佳耦首级，光武帝封子密为不义侯。既云不义，如何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