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自殿别传来,话音刚落,只见一身紫色貂袄的祁泽一阵风似的自外奔到我怀中。
溪若姑姑乃太后陪嫁侍女,平生未嫁,伴随太后多年,连承琰对其也谦逊三分,见状我忙虚扶道:“姑姑不必多礼,我本日来的早了些,不知可叨扰了太后?”
承琰看在眼中,不悦道:“凤鸾宫畴前是太后寝宫,殿内安排天然是一国以后该有的模样,整修凤鸾宫之事朕会亲身下旨着人去办,如何安插也会依着朕的意义,此事懿元夫人实在不必担忧。”
我看了懿元夫人一眼,不露声色道:“昭阳宫那样的好去处,臣妾天然喜好,只是前些日子太医叮咛臣妾多卧床歇息,实在不宜挪换住处,再者正月的日子好,臣妾也想着新岁迁宫再好不过,劳夫人挂念了。”
方到殿门口,只见太后身边的溪若姑姑从内里出来,见来人是我,忙屈膝道:“昭贵嫔来了。”
懿元夫人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伴同承琰一同为太后行了首岁膜拜之礼,又听着太后训话罢,世人才起了身。
我笑道:“祁泽虽贪玩,却不鲁莽,有他陪着,臣妾倒也不感觉无趣了。”
闻言我竟有些许不舍,在雎祥宫住了好久,又与亦颜情同姐妹,此后不再同住一宫,多少有些落寞之感。
惠妃微微一怔,面露难堪。
待祭祖大典结束,妃嫔依例到凝玉宫向太后存候。
太后指着他连连笑道:“瞧这张嘴,锋利的跟甚么似的。”
皇上与几位主位以上的娘娘祭祖还未返来,凝玉宫此时倒也如昔日普通平静。
我微微游移了半晌,只得点头应了。
懿元夫人见承琰面色阴霾,忙欠身道:“臣妾并无他意,只是皇后即将入主中宫,统领后宫,乃后宫大喜,臣妾许是体贴则乱,还请皇上恕罪。”
太后见状忙斥道:“这么疾风似火的做甚么,把稳撞了昭贵嫔的肚子。”
祁泽欢畅道:“这些日子下了雪,天儿又寒,好久没有出去,方才听宫人说昭娘娘来向母后存候了,我便忙赶来了。”
太后淡淡扫了懿元夫人一眼,又对我道:“哀家方才也与你提过,初六的日子不错,不如那一日搬到昭阳宫吧。”
太后笑道:“你尽管放心去做便是,哀家老了,也乐得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