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回子忙回声,快步出去。

且说绿竹分开以后,云千雪一边揉着写字写的发酸的手,一边松快的说道:“这件事儿临时放一放。皇上这会儿既然心烦着,倒也不必再让他劳累。”她说着,坐直了身子,与小回子道:“让人去请和敬夫人与卫嫔在未时来一趟,我们先把眼下的事儿摒挡了!”

绿竹、李香薷与小回子三人瞧着云千雪无惧无怕的安然模样,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道:“娘娘想如何办?”

小回子低低道:“皇上说是后宫之事,本来要押进宫里。可朝臣坚称,事涉端敏皇后便是国之体统,应是将人证送进了大理寺。”

李香薷瞧着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神情,自不再细问,只道:“如此,奴婢便等着娘娘这场声东击西的好戏收场!”

各自见了礼,和敬夫人极新奇的瞧着卫嫔,与云千雪上午见到她时一样说道:“本宫还是头一回见你呢!”

卫嫔局促的福了福身,忸捏的说道:“嫔妾应当向各位主子娘娘存候,又怕扰了各位主子娘娘。”

小回子忙应下,当即下去筹办,很快便将笔墨纸砚给云千雪端了上来。云千雪盘膝靠坐在炕上,拿起李香薷沾了墨的笔,极快的在纸笺上写起来。

“奴婢又痴顽了,只是奴婢内心胡涂的不得了。这当着世人指证娘娘的出身也不是头一回。前次娘娘都轻松的揭畴昔,今次又有甚么好怕的?娘娘不是,难不成还要硬扣在娘娘头上?”绿竹眨着眼睛,似是极用力的再思虑。

可云千雪将她的欲语还休都看在眼里,悄悄一叹,道:“内心有话便尽管说出来,做甚么藏着掖着的。”

绿竹忍不住惊惧的说道:“那如此,娘娘岂不是只能等着他们将这事情坐实?”见三人都不言语,绿竹越焦炙道:“我们总得想个别例才是,可要如何办才好!该如何办呢?”

这便是李香薷与绿竹的辨别,她只去想如何能妥当处理面前的窘境,而绿竹,却常常是束手无策的再向云千雪、向李香薷去问如何办。

卫嫔涩涩垂首,小声道:“都是嫔妾该当的。”

云千雪点头,笑道:“恰是,杨家这般不遗余力,撤除背后有一个襄城长公主,只怕还是被顾家撺掇了。顾家一心一意隐在背后当老好人,明面儿上放了这么多的烟雾。只是顾临怡聪明,旁人也不是傻子,谁想不到杨家是被顾家教唆?”

绿竹与香薷两人,一个将云千雪写好的纸张妥当放好,一个不间断的为她研墨。几人皆是巴巴儿的盯着云千雪写出来的蝇头小楷。如是瞧着,云千雪竟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的纸才总算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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