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岚早闻声了内里的动静,半支着身子,歪在榻上冷然一笑,叹道:“早推测会有这么一手,可这袁婉仪竟然也掺杂出去了!”

霍延泓一听是妊妇,立时肃声问道:“生辰八字是甚么?”

“还记得,贫道还记得那处所。是拐子胡同南起第三家,”甄道姑头一次被天子与后妃问话,固然严峻,倒是规端方矩的都说了出来,“那东西,是,是一个大肚子妇人。不过,做成写上生辰八字以后,让把那大肚子妇人的肚子刨了下来。”

甄道姑所言与袁楚楚话中的意义相悖,倒是让姜子君也微微一怔,忙又问她道:“送去了那里,你可还记得处所。再有,做了甚么东西?”

霍延泓顿时勃然变色,若非喜怒不形于色惯了,只怕这会儿会立时将桌子掀了。云千雪本来是上元十二蒲月二十的生辰,只是她回宫以后,改了身份,才将生辰改在了上元四年的蒲月。而她腹中的孩子,可不就是天授九年十一月分娩么。霍延泓勉强镇声,道:“那宫女你可还认得?”

袁楚楚低头,缓缓的回道:“沈容华当时没与嫔妾在一块儿,没闻声也没瞥见。”

姜子君沉吟着点头道:“是呢,眼下倒不如先在各处查一查。如果查不出来,我们便只等孙侍卫的动静。如果查出来了,倒也不必再费工夫。”

姜子君接了这话,缓声道:“臣妾觉着这件事兹事体大,以是直接带了袁婉仪过来。袁婉仪说当时只闻声道姑说话,长得甚么模样也没瞧见。臣妾已经让人去三清观寻去了。”

袁楚楚见甄道姑被人拉着下去,不由垂首,低声道:“皇上,嫔妾传闻那脏东西,离得越近越灵。以是嫔妾觉着,那东西只怕不会在宫外。既是有人求了上林苑的道姑,必然也是跟来上林苑的宫妃。皇上倒不如搜一搜各处,总会搜到那脏东西。不然等孙侍卫返来以后,再打草惊蛇。”这话说的头头是道。

霍延泓低低的嗯了一声,将这件事交给了姜子君去办。待姜子君领旨欲走,他又不忘提示姜子君道:“这件事儿不必与元妃说,也不消轰动太后。你别的寻个说法去搜宫,没结论之前,也不必先轰动旁人。”

霍延泓扬了扬手,只道:“先将她带出去!”

冯岚靠近了白芷,语不传六耳的交代了几句。白芷连连点头,又让人打水进门。为冯岚重新匀面打扮,换了衣裳。这才慢悠悠的去了明间与德妃、袁婉仪各自见了礼。

甄道姑想了想,回想一番,才缓缓的答道:“这妇人的生辰八字是上元十四年蒲月,这腹中孩子的生辰八字是天授九年十一月。这中是害母子俱损的夺命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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