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怡踩着通报声,带着宫人阵容浩大的进了倾香殿。

曲宝怜便将前后是如何一回事儿如数都说给了姜子君、云千雪两人。“奴婢揣摩着,只怕贵妃早就打六尚与内侍省的主张了!”

顾临怡听着那话,眉心忍不住狠恶的一颤。神采顿时变得煞白,她紧紧咬唇,眼神极是凌厉逼人的瞪着云千雪。云千雪倒是笑的云淡风轻,道:“如何?臣妾说错了?”

“六宫高低因着你而减少用度。她这是奔着你来的,想着让你犯公愤呢!”姜子君淡淡一笑,直接指了出来。

云千雪掀起轿帘的一角,正瞧见曲宝怜跪在一旁,跟在她身后的是内侍省的总管寺人张保,这两人皆是姑母端敏皇后旧时亲信。

云千雪淡然回视着顾临怡,唇畔微微勾起,含着一抹疏离平淡的笑,“贵妃娘娘没有过身子,不免会小题大做。不过是说句话,哪至于伤了胎气?何况宫里的事儿,哪有闲事。这曲姑姑与张总管两人,但是都管着六宫高低的用度月例呢,可与臣妾息息相干呢!”

云千雪双眼微微一眯,沉思不已,“照说颜欢的生辰宴到底是她与贤妃做主的。现在回过甚来惩罚你们,她本身又岂能那么等闲的摘出去?她把亏空这事儿闹得如许大,这也是她协理六宫之下生出来的,与她又能有甚么好处?这此中有好有坏,一个不谨慎,只怕是得不偿失!”

姜子君止了脚步,撑着腰身也是随她坐下去,向曲宝怜与张保二人问道:“如何一回事儿?”

云千雪心中天然尤其骇怪,不知这赐令媛回籍是个甚么说法,可还不及她细问,便听张保开口,“这会儿卉春姑姑要押着我们二人赶着出宫,主子两人瞧见娘娘您的仪轿,想着给您叩首问个安,今后是再不能的了!”

顾临怡并为言语,本来是侧身对着姜子君,这会儿略一偏头。眼波透着散不开的阴霾,扬了扬眉梢,“和敬夫人有话说?”

卉春忙让人拦了道:“这是贵妃娘娘交代给奴婢的,娘娘把人领走了,只怕奴婢不好交代。未央宫就在前面,如果娘娘您要把人带走,不如跟着奴婢去未央宫向贵妃娘娘申明吧。”

顾临怡倒也不觉得意,眼风寂然的飘向云千雪,神采阴沉。“元妃是有身子的人,就该安放心心的养好这一胎,做甚么多管闲事?这闲事管多了,再伤了胎气可就不好了!”顾临怡语气硬邦邦的,竟带着几丝威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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