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这还没到腊月,贵妃便俄然派人清查,天然是一抓一个准儿。贤妃又批了折子下来,称病不管。便只剩下贵妃一头做大了。
弦音啧啧道:“照说本来是正妻的名分,现在是多次遭贬黜。年初那会儿,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见得着皇后的位份。别说是贵妃那般心高气傲的,换了别人,也早就气的脱胎换骨了呢!只不过现在皇上待贵妃,眼瞧着是靠近了很多。到让贵妃敢到处都针对着元妃!”
秦妍慢悠悠的坐下,淡淡哂笑道:“那又如何?”
顾临怡冷然笑起来,清凌凌的说道:“皇上宠着元妃,这后宫高低尽可着她来。因她掏空了本年的用度,我们也是没法的。干脆,六宫高低都一块儿跟着元妃娘娘一起缩减用度吧!”
“大皇子短命的事儿,贤妃预备就此算了?”顾临怡嗤的一笑,面上带着些许讽刺的神情。
如许的过程,每个月都不过是走一回过场,照说这每月、每年的用度都是依循旧例。也不必贵妃与贤妃特别操心去裁定。可顾临怡因着清平生辰宴的事儿,是成心要难堪内侍省与六尚。以是当那用度的折子送进了未央宫,立时便被顾临怡扣下,搁置了两日,也迟迟没有一个成果。
“奴婢听得真真儿的,那婢女说是瞧见了恪婉仪在我们殿内里儿偷听!”对于方才的所见所闻,燕云是不疑有他,也没想到沈青黛是守株待兔的等她畴昔,特地说给她听得。
恪婉仪何其无辜,可沈青黛一早就有所算计。如此,算是结健结实的被嘉妃给恨上了。只不过嘉妃现在被罚闭门思过,又是很多双眼睛盯着她,不得不临时忍下,等着来日再做图谋。
燕云揣摩着道:“可不就是宁儿女人送大氅那会儿吗,娘娘可忘了?宁儿女人才走没多久,恪婉仪就来了,说是寻沈采女,成果扑了个空,还觉得沈采女在我们宫里呢!她如何没感觉沈采女是去了柏采女那?”
秦妍不觉得意,慢悠悠的起家,冷然道:“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这用度我没甚么贰言,已经盖好了金印,让人送去了六尚与内侍省。有甚么不当的处所,那是贵妃的事儿,与本宫可半点儿干系都没有!”秦妍说着,也不等顾临怡说甚么,掉头出了漪澜殿。
披上银鼠皮的大氅,接过弦音递过来的手炉,秦妍内心存着一团疑,直回了重华宫,才听她问弦音道:“贵妃宫里烧的香料,可有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