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贵嫔倒是笑吟吟的点头,那神情,带实在足的嫌恶与不屑,调侃的说道:“不忍?我才不会!是她该死!如许丢她下去,我尚不能解气!如果在乌恒,我便要割她一个鼻子,两个耳朵下来!”话是如许说,可定贵嫔内心却明镜一样,她不过是在云千雪面前逞强罢了。若本日换成是她,她底子就不敢对一朝的长公主做如许的事儿,可云千雪却敢。

这会儿船顶着风走的,风大,水流又是非常的湍急。水浪一卷,将超出宣城脑袋,将她拍打进水里。高云瞧着,手中的绳索一拽,又将宣城长公主从水浪中拉了出来。如此来回,约摸着有半盏茶的工夫,才将宣城长公主从水中拉上来。

定贵嫔更加不解,“有甚么好怕的,皇上宠幸元妃,现在也喜好我,等回了宫,今儿个如何对于长公主,便是一道摒挡了嘉妃,顾忌她做甚么?”

云千雪遥遥看了一眼宣城,冷然笑道:“她哪儿敢说出来,暗害皇嗣是罪,勾连后妃,私相授受是罪上加罪。有嘉妃在,有温家在,对她便是一大助力。鱼死网破,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儿!”

宣城长公主惊骇的看着云千雪,那眸中尽是凉意和凌厉的杀机,仿佛从云千雪的骨子里,都透着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云千雪轻飘飘一笑,“摘了钗饰,再给罩上一身宫女的装束,扔到水里去。你们可谨慎一些,长公主金枝玉叶,可别叫她被水卷跑了!”

云千雪却否道:“那便更不能侍宠生娇,尽情妄为。本日若非宣城长公主先对本宫脱手,本宫毫不会去找她的不安闲。对嘉妃也是一样的事理。没凭没证,我们自不能将她如何,可总有她耐不住的时候!”

云千雪凉凉一笑,让人把她肚子里吞下的脏水压出去。再换一身洁净的衣服,把头上的伤包扎后再送过来。

云千雪站在正殿的一边儿,从窗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被拖到一侧的船栏。

撤除一个温意筎不难,难的是如何将以后的重重隐患连根肃除。不然,又是一番波澜。

宣城长公主听着两人的说话,不由浑身颤栗。这话说的轻巧,可现在已经是十月的天了。内里风大又极是酷寒,此人如果被扔进水里拖着走,冻也要冻死了。何况水流湍急,如果那绳索真的断了,很快便会被江水卷走。

“啧啧,堂堂长公主,被折腾成这个模样!”定贵嫔兴高采烈的看着,不时的连声叹道。

绿竹忍不住哂笑着插言提示她,道:“贵嫔有所不知!这宫内里的人和事儿呐,不是你招惹不招惹那么简朴的!我们娘娘也好好的,又惹了她们甚么?只是,现在我们娘娘有孕,贵嫔您又身份贵重,是陛下的新宠。她们看着眼气,天然想着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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