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天上的神仙,更不是皇上与太后肚子里的蛔虫,那里能晓得这么些?”王茜萦睇了一眼神情火急的嘉妃,调皮的打趣道。

从颐宁宫出来,正到了申时。这一整日的炎热将散未散,青砖的空中儿被太阳炙烤了大半日,这会儿燥人的地气上来。六合间便如同蒸笼一样,闷的令人堵塞。

王茜萦微微挑眉,便是嘉妃也奇特的打量着诚贵嫔,非常惊奇的问道:“如何?”她这话脱口而出,便觉着有些不大安妥,又缓缓一笑道:“你也不必拘束,我们这么些年了,都不是外人。若能当皇后,如许的心机,谁没起过?”

王茜萦眉头一蹙,一只手局促的抹平坐的发皱的裙摆,摇首道:“或许是我想多了,若皇被骗真要将云氏接出冷宫,也没有甚么不成的。摆布,我瞧着那日在颐宁宫里,很多事儿也有些牵强附会。说不准云氏另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诚贵嫔似是遭到了嘉妃的赞成,翻开了话匣子,持续道:“方才太后既提起子嗣,和敬夫人诞下皇子以后,被进封不说,还赐了协理六宫之权。算是头一个可登后位的人选。只是皇上此番出行却没带和敬夫人去木兰,这么些人,独独留下了她。未出月是一说,也可说是心有忧愁,想来也不是倾慕的人选。”

嘉妃瞥了诚贵嫔一眼,轻嘘一口气,啧啧叹道:“你也是个胡涂的,还不晓得前朝提起立后的事儿吧?”

嘉妃听诚贵嫔提起孩子,脸上的神情立时有些冰冷。咬牙,恨恨道:“该死的云氏,贱人!”

进了撷芳殿,待人端上茗茶点心,温意筎便将服侍的人悉数打收回去。唯留下王茜萦与诚贵嫔两人,心急的问王茜萦道:“纯mm可别与我打哑谜,我也能听出太后的话别有深意,可总感觉一定是那回事儿……”

诚贵嫔掩唇一笑,道:“嘉妃才是打哑谜呢,这回事儿、那回事儿,给臣妾听得都懵了。”

诚贵嫔也不避讳,只是端方的一笑,道:“起过心机是一回事儿,真想又是别的一回事儿。臣妾可不肖想,也不惦记。反正那么些人在前面呢,我们大齐,甚么时候出过庶族的后妃?”她话中模糊透着些无法,倒是极有事理。

这一日是天气极好,约摸着皇历上必然也写着宜出行。

此时,嘉妃若晓得另有别的几人也打着不异的主张,只怕便不会这般惶恐不安了。

那一日是霍延泓即位以来最大的一次出行,天子与后妃的仪驾自不必多说,端的是宏伟昌大。鸣鼓吹打的声音回旋在启曌城的上空,久久不散。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