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倪臻被裴似棠这般凌厉的模样震的微微有些发楞,怔忪着道:“我,妾身,妾身当真没瞧见裴朱紫的仪驾。”
敦肃夫人垂首,看了看周倪臻的脸,转头叮咛本身身边的宫人道:“去请个太医来给侧夫人瞧瞧,这脸上的伤怕是没法儿插手今晚的筵席了。”宫女忙讷讷的应下,快步奔着御病院而去。
“周姨娘这意义是说我用心要诬赖你吗?”裴似棠扬了扬眉梢,冷冽的眼风自她面上刮畴昔。
裴似棠心下带着气,被含露如许一劝,更加火冒三丈,“你是我的宫人,还是她的宫人!我现在让你们去掌她的嘴!谁如果不去,今儿个早晨我就打谁的板子!”
傅嫔瞧着周倪臻被打红肿淤血的脸颊,忍不住啧啧叹道:“裴朱紫这部下的也忒狠了一些,说到底这苏家侧夫人也是太后请进宫的。有甚么错,经验几句也就罢了。你这好好的在昭台宫门口打了人,这,这不是让夫人难做吗!”
裴似棠听着那巴掌的声音,只觉着内心无穷的过瘾,咬唇,对劲的睨着周倪臻,道:“周姨娘,你不是很本领吗?惯会无事生非,无中生有!”
裴似棠转头,正见傅嫔扶着敦肃夫人从合璧宫出来,两人刚踏出宫门,便闻声宫巷里的动静。
“小主,我们还是从速往蓬莱洲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含露在一旁小声提示了裴似棠一句。她是内仆局拨过来的宫女,天然比裴似棠身边的亲信要温吞谨慎谨慎一些。
裴似棠听着周倪臻先告了恶状,立时转首啐了一口,满不在乎,慢悠悠的向敦肃夫人道:“周姨娘可不是好好的,她瞧见嫔妾的仪驾恍若未见,既不躲避也不可礼。是周姨娘先目无尊上,以下犯上!嫔妾不过是教教周姨娘端方!”
“裴朱紫,不是本宫责备你。你现在在宫里,到底不似在你们裴府了!皇上与太后治下一贯暖和刻薄,不能动辄吵架人的。就算侧夫人真挡了你的来路,想来也是偶然的。何况,她到底是太后请出去的,你行事之前,也实在该好好想一想。今儿个的端阳晚宴,你也不必去了,本宫罚你在微雨堂思过。你好好想清楚一些,本身今儿个这顿巴掌,该不该!”
裴似棠咯的一笑,刻薄的说道:“侧夫人与姨娘又有甚么别离?忠勇伯的府上又不似平常的王府,有正妃、侧妃、媵妾、姨娘的别离!侧夫人,还不就是姨娘罢了!”
傅嫔笑睨了裴似棠一眼,更加火上浇油的说道:“裴朱紫你也太果断跋扈了,你罚侧夫人也就罢了,还敢对怡康贵太妃不恭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