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婵神采更加凝重,“不是说鬼都没有脚的?我瞥见那人的脚了!盈姐姐,有人装神弄鬼呢!”
陆淮月被她说的骇怪不已,怔了一怔,“不是说昨儿个瞧见……阿谁……你,还说你连夜请了太医进宫,你别是吓得胡涂了!”
姜子君把薛婵的话与云千雪学了一遍,道:“我让木棉去瞧过那宫女,还在说胡话。话里话外,说是瞧见了嘉妃。”
薛婵有些局促不安,被陆淮月扶着缓缓的坐了归去。陆淮月仍旧坐在床沿边儿上,替她盖了被子。
薛婵神思倒是腐败,神采瞧着也还好。陆淮月侧眼打量着,倒不像是被冲撞了的模样。“好得很,倒是香叶吓得不轻,这会儿发了烧,胡言乱语的直说昏话!”
薛婵微微点头,靠近了陆淮月,低声说道:“我一点儿也没惊骇,这会儿装病,也是免得谨贵嫔成日叫我去撷芳殿陪她说话!”
陆淮月神采非常庞大,沉吟着说道:“在宫中装神弄鬼,那是甚么罪恶!有人敢如许做,还不晓得背后牵涉着甚么!你安安稳稳的,千万别把本身给折出来!就当没瞧见,不晓得!”
云千雪笑了笑,望着六合一色的阴沉,偏头猎奇的幽幽道:“都说人身后的灵魂与临死的那一刻是一样的。吊死的人,那舌头伸的老长。淹死的人,就仿佛在雨里浇过一样,还会往下滴水。若当真是嘉妃的冤魂,她是烧着的,还是一抹灰呢?”
姜子君冷然哼笑道:“别让我瞧见,不然,是人是鬼,我都必然让人给抓住,一刀劈了才痛快!”
两人恭谨的福了一福,姜子君睇了身边跟着的木棉一眼。木棉立时会心的上前去扶起薛婵,姜子君就势坐在床塌边儿上的圈椅上,“既是受了惊吓,身上不舒畅,就别顾着这些虚礼,好好歇着吧。”
姜子君瞧着两人熟稔又密切的模样,一笑道:“还觉得本宫是头一个儿来的,没想到陆朱紫也在。”
姜子君和颜悦色的笑起来,“昨儿个你宫里人被唬的短长,话也没说明白,跟着你的宫人现在另有些昏聩谵语。本宫倒是听的胡涂,昨早晨是如何了?”姜子君内心虽模糊晓得是如何一回事儿,可内心到底奇特。
恭送了德妃,薛婵忍不住问陆淮月道:“姐姐怎的不让我奉告给德妃娘娘,嘉妃的事儿,是有人装神弄鬼呢!”
李香薷也勉强回神打起精力,跑着出了合欢殿去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