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菡萏眉心忍不住狠恶的一颤,定昭仪无端提起僖贵嫔,她内心自是万般心虚,立时垂首,咬牙辩白道:“昭仪娘娘,何氏的事儿,那宫人已经都招了。太后娘娘已经查明,何况,何氏自裁的那日,臣妾被拘押在采薇宫,还能做甚么!”

卫菡萏也是非常的震惊,有些回不过神。她眼里含着屈辱的泪水,眸中的恨意一闪而过。终究,缓缓低头,骄易的牵起帕子在脸侧揩拭掉那污物,一言未发。

薛婵微微惊奇,问她道:“盈姐姐如何晓得不是我踩得?”

卫菡萏已不似当初那般任谁都能够欺辱,听了梁容华这话,当即转头,眼神带着愠怒,瞪着梁容华道:“何氏的罪名是太后与皇上一起定下的……”

卫菡萏却并没有多说甚么,只是垂首恭敬的伸谢贵妃轻饶了她。

陆淮月亦发靠近了薛婵,声音压得低低的,谨慎翼翼的说道:“我瞧见是定昭仪用心踩住了莲贵嫔的裙裾!”陆淮月说着,忍不住深看了薛婵一眼。

“嫔妾不过是仗义执言,”梁容华被卫菡萏俄然的凌厉问话震了一震,声音立时轻缓下来,“何况,嫔妾又没指了然就是莲贵嫔,您又何必心虚呢!”

陆淮月心中亦是不解,幽幽一叹,“我们才入宫多久啊!前前后后便生出多少事儿。我听韦朱紫说,之前死了的那两个冷宫侍卫,仲春二那天早晨在采薇宫内里值守来着。你说,这两小我俄然暴毙,是不是真向定昭仪说的,僖贵嫔的死与莲贵嫔脱不开干系?”

姜子君含笑曼声轻斥二人道:“今后再不准如许冒莽撞失的,如果真伤了舒妃,你们谁也担待不起。”语顿,又扫了舒妃一眼,体贴一笑,“舒妃现在有着身孕,务必把稳一些。今后可千万别去人多的处所,省着再一个不把稳,那可真就是追悔莫及了!”

诸人全都垂首,没人敢帮卫菡萏说话。

薛婵说着,面向卫菡萏,有些赧然歉疚的说道:“莲贵嫔,对不起。嫔妾莽撞也没重视,就是觉着仿佛踩到了甚么软软的。”

舒妃底子就不信薛婵说的话,当即指着卫菡萏道:“她说是被人绊了没站稳,现在到你这,如何竟变成踩了一脚。”

“行了,”贵妃淡淡然的镇声开口道:“何氏的事儿已经灰尘落定,多说无益。现在是说莲贵嫔是否是不把稳才推了舒妃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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