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闻声这话,用时千恩万谢的跪地。大为感激遇见了好人,便道:“如果寻不得尹公公,就请大哥往颐宁宫去一趟,将冷宫云氏发高热的事儿奉告给春如姑姑。再不成,便请大哥去御药房想想体例,看那边的小寺人有没有精通药理的,能给我们抓一副退热的药返来。事成,我们另有重谢!”
姜子君见霍延泓对云千雪的事儿仿若未闻,也不敢再多说,笑吟吟转了话头道:“如果由着她去,非得把皇上的珍宝阁搬空了不成!”
云珠眼睛晶晶亮,镇静的问道:“父皇可当真。”
云千雪方才在迷含混糊之间,闻声了小回子的话。方才绿竹与小回子又出去的急,临走忘了关门。冷风从门外灌出去,吹得她又一瞬的复苏。看着绿竹从内里焦心的出去,云千雪勉强打起精力,提示绿竹道:“没有太医肯来吧?”
天子马上叮咛人去筹办,更着人,将全部太病院的太医都叫来了关雎宫。
天子将云珠放在膝上,笑呵呵看着她道:“鬼丫头,可又惹你母妃活力了?”
云珠微微低头,一只手攥着袖子,小声道:“那白玉棋盘,是元母妃送给儿臣的。上一回快意在来寻儿臣玩的时候就惦记上了……”
和妃这边分娩,自是启曌城数年里,最要紧的一件大事。别说关雎宫的宫人严阵以待,便是太病院、内宫局、内侍省的宫人也是如临大敌。
模糊间,绿竹从门缝儿里瞧见一双手,胳膊上是侍卫的宝蓝衣袖,袖口上绣着云纹。那一双厚厚的手掌,将门口放着的镯子推了推,道:“这镯子用不着,你既这么说,我便想体例给你试一试。另说,如果瞧不见尹公公又该如何办?你把能想的体例一气儿都想完了,别三遍、四遍的折腾我。如果被统领瞧见我擅离职守,一个月的俸银就没了!”
云千雪忍不住衰弱的一笑,反问绿竹道:“和妃分娩,哪儿还顾得上我?何况,你与小回子不能踏出冷宫半步。拜托的人,又能不能出来内宫呢?”
绿竹如何能信,立即将冷帕丢在铜盆里。那水被帕子扔的从铜盆里飞溅出来,湿了她的前襟。绿竹也不管,拉着小回子往外走,“必然是阿谁侍卫瞧着我们出不去,拿了我们的银钱,假装去请了太医来对付。”
霍延泓的神情在半晌间停滞下来,可转眼,又如没闻声过普通,很快的变成唇边的笑意。握着云珠到手,耐声道:“云珠如果喜好,他日跟着尹航去珍宝阁,喜好甚么,就拿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