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见统统无虞,又叮咛临时将定昭仪的宫人押在配殿里把守起来,这才带着宫人扬长而去。
柳依依大着胆量,截断了霍延泓的话,缓声道:“皇上现在不能立储,嫔妾晓得,前朝几位大人的主张,将九皇子立储,交给旁的妃嫔照养。请皇上细想一想,如果当真如许做,又要将储君交给哪位娘娘照养?放眼宫中,那个不想为储君的母亲?”
“朕圣谕已下,君无戏言。”
春宜瞧着乌兰图娅死不瞑目,那情状大是可骇。内心有些惊骇,胆战心惊的伸手上前探了探,半点儿气味也没有,当即恭声道:“小主,定昭仪,定昭仪殁了。”
霍延泓且惊且喜,不由叹道:“朕却没想到另有如许的体例。”
殿内之人皆是屏息敛气,闻声柳依依这话,连连点头,内心天然都是晓得轻重的。
霍延泓此时并未陪在定昭仪身边,也未让旁人守着,只遣了琼婕妤往瑶华宫。
柳依依轻巧的上前两步,笑意迎人道:“你躲甚么?再伤了九皇子可如何好!”她说着,已走到了乳娘面前,一把将九皇子抢了过来。
乳娘却仿佛瞥见甚么妖妖怪怪普通,吓得连连后退道:“婕妤小主,九皇子还小,您向来没抱过孩子,怕是抱不好。”
世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寒气。柳依依但作未觉,只向着世人笑了笑,道:“今儿个这事儿,大师天然都清楚,乃是皇上叮咛。这件事儿谁都不准传出去一句。事关前朝与西北战事,如果让本主闻声一字半句,你们便十足下去服侍定昭仪与九皇子。”
柳依依手腕极是狠辣,将乌兰图娅砸倒在地后,当即上前两步,俯身靠近乌兰图娅道:“定昭仪,您可别怪我。面前这统统,可都是皇上叮咛的。你们乌恒虎狼之心,皇上自不能由你生下来的孩子坐上储君。你若到了鬼域,可别来怪我。”
紫罗跟着乌兰图娅日久,现在目睹本身的主子枉死,便是趁着琼婕妤拜别,正乱之时,悄悄从瑶华宫的侧门逃脱了,一起疾走到了德妃宫中。
柳依依道:“前秦皇子夺嫡之争极是惨烈,如果现在议定储君,嫔妾只怕再引发争端。上元一朝,便有姚家反叛,筹算立季子为帝,把持朝政。现在如果议定储君之位,怕是对皇上也大为倒霉。更何况定昭仪出身乌恒,乌恒本就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他们故意,全能够借着大齐与柔然这一战,从中渔利。”柳依依这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字字句句都言中了霍延泓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