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听了这话,不由又是长长一叹,半晌未语。

云千雪见她哭的伤感,忙上前携过柳依依的手道:“你如果乐意陪我读经悟道,我天然是乐意的。我们,到底也是亲人。”

云千雪心中一动,倒是默不出声。走到明天这一步,她实在也是于心不忍。可她常常想起观音庙中的瞎老太婆提及天煞孤星,心中便是惊奇不定。现在各种实在千头万绪,绿竹与颜欢的死都不简朴,有人引着她往天煞孤星这上面深思,她便顺水推舟。若瞎老太婆说的是真的,她更不能靠近霍延泓了。她数月以来思前想后,只要这以静制动一个别例。

“皇上万福金安。”云千雪也答话,勉强站直身子向着霍延泓福了一福。

“姑姑,我内心清楚得很。我原不该该入宫的,表姊内心气我,也是有的。可陛下老是无错的,表姊实在不必因为我与陛下置气的。”柳依依双目含泪,言辞非常诚心。

云千雪一夙起来,便觉头晕脑胀,听得人通报后,这会儿正在内殿小憩,并非用心不见柳依依。可让柳依依如许一跪,倒教旁人觉着云千雪是因为琼承娴得圣宠,内心妒忌才闭门不见。李香薷再三劝扶,也叫不起柳依依。

琼婕妤晋封固然点眼,不过因着定昭仪分娩之期渐进,倒教世人的眼睛都定在了定昭仪的身上。太医早已摸出琼婕妤这一胎是个男胎,只等着瓜熟蒂落,便是储君之位。

云千雪不甚体味这位表妹的心性,只垂首凝着她非常诚心竭诚的神采,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柳依依说到冲动处,语带哽咽,哭的哀哀凄凄,再说不出半句话。

李香薷瞧着柳依依出了门,过了大半晌,才目光清冷的与云千雪道:“娘娘可别信她的话。凡是她有一点儿心肯谅解娘娘,又何必在大雪天里,跪在长乐宫的门口。她清楚就是做给皇上看的。任奴婢如何劝,她也不断不信。奴婢觉着,琼承娴能千里迢迢的跟着圣驾去青州,又如愿承恩,必然是个不简朴的人物。”

“今儿个嫔妾往钦安殿去,正见瑶华宫里进收支出,极是热烈。想来是因着要过年,又逢定昭仪要分娩了。”柳依依掩唇温婉一笑,缓声道。

柳依依忖着霍延泓要下朝之时,带着宫人去了长乐宫向云千雪存候。让人通传过,云千雪却并未请她进门,只是让李香薷出来讲了几句应景儿体贴的话,便请她回未央宫。

柳依依悄悄地咬唇,“皇上并不想要九皇子。”她说着,立时蒲伏在地,不卑不亢道:“嫔妾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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