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倒是不觉得然,“我送不送东西,三皇子的事儿也是因着我宫内里儿的白狐所起。不管我如何做,她们只怕都不会由着我等闲脱身。”
乌兰图娅本来就是极倔强的性子,听了这话也不转动,仍旧挺直了身子跪在霍延泓的面前哀要求道:“皇上,您不如让臣妾去乌恒尝尝。臣妾的哥哥和母亲是不会不管臣妾的。”
“义安中外曰定,克绥邦家曰定。这封号是皇上亲亲赐。臣妾入大齐的后宫,为的便是两国睦邻友爱。皇上金口玉言,不能言而无信!”这番话,是乌兰图娅刚入宫那会儿,云千雪怒斥嘉妃所言。当时因着与她封号有关,云千雪说的又极是威风,她才忍不住暗自偷偷记了下来。未成想本日竟在霍延泓的面前用上了。
尹航立时喏喏应下,扶着霍延泓上御辇。
协理六宫的事儿本来是皇后掌管,别说前朝,便是天子也不成等闲插手。只是后位空虚,太后与皇上一力放权给了德妃。现在顾临怡以天子带德妃出宫,至宫中一时没有当家作主之人,误了三皇子为由。前朝向天子与太后施压,霍延泓自不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贵妃,你又对朕讲错了。”霍延泓鲜少踏足未央宫,一进门,便开口说了朝堂上朝臣奏请皇上复贵妃协理六宫之权的事儿。
“一派胡言!”霍延泓以忍无可忍,勃然变色道:“定昭仪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朕再给你一次机遇,你会不会瑶华宫?”
顾临怡仰着脸,姣好的面庞挂着疏离而冷酷的笑意。见他非常狐疑,她混不在乎,摆布她也不预备与霍延泓筹议,当即阴阳怪气的说道:“臣妾现在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贵妃。实在贪慕权位,贪恐怕死。瞧着元妃宫中那位李姑姑实在好用的紧,昔日打理衣食住行,无不细心稳妥。更会用方剂调度身子。我也是怕,哪一天有人偷偷给我下了毒,只怕我也是不自知呢!”
德妃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看就是她顾临怡背后里做了手脚,不然她怎的那么急着打死白狐,又把小顺子逼死了?她这般,不就是要毁尸灭迹?”
霍延泓微微眯目,哼了一声,“彻查三皇子之事,复你协理六宫之权。”
“臣妾照养着七皇子呢,颠末三皇子那事儿,也是心不足悸。现在皇上想让三皇子的事儿不了了之,臣妾当真是怕,哪个狠心短折的人再来害七皇子。燐儿身边有个照顾的,我也能有个放心觉睡。可如果皇上不想让我长悠长久、健安康康的活着,也不管七皇子的死活,不该我,我也是没法的。”顾临怡这话中之意,清楚是奉告霍延泓,如果承诺了她,三皇子的事儿她天然不会紧抓着不放。如果不承诺她,便是用心盼着她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