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依着他的身子,低低说道:“子衿没有那样好,宫中百花齐放,人比花娇,又才德兼备的人真是数不堪数,子衿远远不及,真怕让皇上绝望。”
夜未央头也不抬地说道:“朕又不是太医,见朕何用。奉告那宫人主子有病就找太医,别再来扰朕了。”
“皇上。”子衿低低唤着他,双手不自发地搂上他的脖子。夜未央本是端倪清俊,眼中很有刚毅之色的男人,再加上九五至尊这道光环的包抄,使他愈发的男人气味浓厚。但是在她面前,他老是那样和顺,如山间清泉细流涓涓,又连缀不竭。
水漾微微失神地说道:“奴婢只是想为娘娘为忧。”
子衿也不看她们,只是叹了叹说道:“水漾,快意,我不是不信你们,只是前尘旧事太伤人,我只是不想提及罢了。”
柳如烟看了看水漾冷冷一笑:“施礼?我就是给你们暖嫔娘娘磕一百个响头,她也不会放过我的,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那般虚假?何况这又没有别的人在,做模样给谁看啊?”
子衿笑着,那笑是幸运的,笑得几近溢出泪来。
子衿也笑:“如何就那么娇贵了,走归去就好。平时我连妃嫔用的轿辇都不坐的,又怎会发兵动众坐了皇上的御辇,还是让我走归去吧,就当舒络一下筋骨也好。”
叫我如何能放过你?”
夜未央也笑着看她,打趣道:“把朕这小我都给你如何?”
御辇就此停在了暖秀宫门口,夜未央迈步而入,却不见一人,只闻得琴声越来越急,如万马奔腾普通响在耳彻。掀帘而进仍旧无人,只一盆上好的银碳丝丝地燃着,不时冒出几个灿亮的火星。
子衿面上粲然一笑,眼角却飘着比气候更冷的寒意瞪视着柳如烟,她咬了咬下唇,恨恨说道:“柳如烟,你杀母弑兄,人神共愤,
子衿做惊奇之状:“莫非那日听我操琴的人真是皇上吗?”
主仆三人正自前行,却见柳如烟带着宫女暗香劈面而来,柳如烟迈着大步吃紧走在前头,暗香在前面紧紧跟着。
第二日,子衿在御书房内给夜未央研墨,张一出去报:“皇上,悦仙宫的宫人又来了,说柳秀士病得严峻,想见皇上。”
不待子衿说话,水漾已是眉头一拧,喝道:“大胆!见到我们娘娘不但不可礼,还出言这般不逊,柳秀士是不记得本身的身份,还是不认得我们暖嫔娘娘?”
夜未央将笔吸满墨汁,昂首看了子衿一眼笑道:“朕写书,子衿研墨,这算不算夫唱妇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