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不但没活力,反而噗嗤笑出了声。
没想到这一趟另有“不测收成”,看来韩凌雪比她设想得还要沉不住气,新人才进门就受不了了。
韩延青胸口微微起伏,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冷冷启唇,“你别悔怨。”
曼娘至心夸奖,皇商姜家的名号在商界但是响铛铛的。
她摇着头感慨:“我们这位三爷,还真是密码标价,给钱就能睡啊。”
韩延青不在府里,姜穗宁也乐得平静。
韩老夫人刚得了曼娘带出去的大笔金银,表情恰好,一脸慈爱地号召她落座,“我就盼着你早点给三郎开枝散叶了。”
一边说着,双手似是不受控地倾倒,眼看就要将那碗粥泼到曼娘身上——
另有阿谁带头抄了平远侯府的“仇人”,她还没看清是谁……
“母亲真是慧眼识珠,为我找了个好mm。”
等她分出心机存眷后续时,韩老夫人做主,给韩延青纳的妾已经要进门了。
也许还要感激曼娘泼的那碗粥,给她搭了唱苦肉计的好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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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姜氏肯对他服软认错……他就不去了。
二人闲谈了几句,话题不知如何又转到韩凌雪身上。
可惜比来都没梦到宿世,她还想看看韩延青被抄家放逐后有多惨痛呢。
姜穗宁有些难为情,小声嘟囔了一句,说本身昨晚看帐本,不谨慎过了头。
刚才那一下,要不是曼娘反应快,现在受伤的就是她了。
他们必然很担忧她在侯府势单力薄,会受委曲吧……
曼娘一瞬就红了眼眶,理直气壮地申述:“我又不知她是侯府令媛,还觉得是三爷纳的老姨娘,用心来找我费事呢!”
姜穗宁默了默,半晌轻声道:“你故意了。”
饭厅内一片混乱,韩老夫人从速号召人送烫伤药膏过来,又变了神采斥责曼娘,“如何毛手毛脚的,四女人都被你弄伤了!”
曼娘见姜穗宁坐在那边忍不住直打打盹,像是明白了甚么,掩唇轻笑,“哎呀,都是我不好,扰了夫人清梦。”
如此接连数日,倒是姜穗宁先吃不消了,“……你也不消日日过来,我这里没那么多端方。”
韩凌雪瞥到那处,气到手都在抖,端起一碗热粥走畴昔,轻笑:“曼姨娘也用一些吧……”
“你们倒是一起来了。”
曼娘每日都来棠华苑存候,对彩秀等服侍她的丫环也非常风雅,总有打赏,脱手豪阔。
曼娘始终跟在她身后半步,用只要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父亲在江淮的盐场还要仰仗姜家照拂,夫人不必担忧……曼娘内心只向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