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的凤冠是足金打造,镶嵌了各色宝石珍珠,流光溢彩。
他看着她眼下淡淡乌青,语气顾恤。
进中门,拜父母,迎新娘。
商渡抵着她的鼻尖,哭笑不得,美意提示:“明天是甚么日子?”
在晋北时就没如何歇息好,为了赶婚期又是日夜兼程,今每天没亮就起来打扮打扮……
“好饿……好了没有?”
明天是……她和商渡结婚的日子。
绣着交颈鸳鸯的大红盖头一遮,姜穗宁手持红绸,一步步走向前厅,拜别父母,筹办走向全新的人生。
在这定国公府,她就是最大的女仆人。
隔间就是浴房,府里的丫环已经提早备好热水,姜穗宁泡出来洗了个花瓣澡,舒畅得差点睡畴昔,还是彩秀把人硬捞起来的。
姜穗宁的视野扫过一屋子的女眷,对上一张张喜气盈盈的面庞。重生一世,她最大的收成不但是护住了家人,另有这些至心订交的朋友。
大门外,新郎官被连番刁难,文试过了另有武试,直到内院的喜婆催了又催,姜逸终究大发慈悲地放行了。
夜色撩人。
仲春初九,宜嫁娶,诸事大吉。
有她们陪着,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待嫁的那份严峻和忐忑也消逝了很多。
“……真是睡胡涂了。”
不过等她挪回床上,还来不及吃点东西,就又睡着了。
他抓着商渡手腕,低声警告:“对宁宁好一点,你敢让她悲伤,我们百口都不会罢休。”
姜穗宁摸着肚子点头。
等姜穗宁被饿醒,房里已经点起龙凤红烛,烛光摇摆,映得一室透明。
又让彩秀下去歇息,补了一句:“今晚不消你服侍,歇着去吧。”
间或透出女子娇滴滴的抱怨。
彩秀反应过来,红着脸跑了。
“新娘子就是最标致的。”
她忐忑地摸了摸脸颊,“都雅吗?”
商渡盯着她,眼眸更加阴暗,嗓音嘶哑,“穗穗,饿了吗?”
海棠花开了一夜,终究迎着第一缕朝阳盈盈绽放,蕊含新露,摇摆生姿。
商渡唇边噙着含笑,好脾气地一一应下。
“来日方长,我用余生向允之证明,必不负她。”
“让她睡吧。”
太累了。
商渡靠着她脖颈低低笑,半是筹议半是诱哄。
姜穗宁眨眨眼,低头看到身上大红寝衣,才反应过来。
典礼烦复繁复,商渡和姜穗宁却非常虔诚,每一环都经心极力。
“让我先吃,好不好?”
房间内垂垂升温,上好的银霜炭烘得暖意融融,床帐内出现潮热雾气。
“还没吃饱?看来是我不敷尽力……”
合卺酒还没喝呢,彩秀正要叫她起来,被商渡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