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排闼而入,向韩老太太请了安,转头便问:“大嫂,你的债还清了吗?”
韩延青认识有些涣散,小腹发热,已经分不清怀中女子是何人,只是全凭本能,将她抱住。
她亲身端着酒壶给韩延青倒酒,“延青哥哥,你晓得我一向心悦于你……那你呢?”
她必须做点甚么。
她这两年也做主给韩延柏纳了几个妾,都是家里男丁畅旺的良家女子,可进了门却迟迟没有动静。
等白氏接办,就晓得账面有多丢脸了。
韩老夫人恼羞成怒,重重拍了下桌子,“我好歹也是侯夫人,这府里还是我说了算,我花点银子还要向你们小辈交代吗?”
大嫂王氏也在,见状嘲笑:“她惯会装好人,背后捅刀子可毫不手软。二弟妹你千万别被她骗了。”
韩老夫人明白过来,清了清嗓子,“这是……这是我布施一家远亲给的银子,与姜氏无关。”
“大嫂真成心机,十五年前我才几岁?侯府的支出跟我有甚么干系?”
韩延青又一次硬着头皮去了陆府,盘算主张要接韩凌雪出来。
韩老夫人如梦方醒,看向王妈妈,“如何回事?”
陆锦瑶晓得他来,让厨房筹办了一桌酒菜。
姜穗宁眼瞳一缩。
表女人?
陆锦瑶眼看着韩延青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身子渐渐向他靠近,嗓音更加娇软,“延青哥哥,从小到大,我只喜好你一个……”
韩延青只好矢语发誓,三日以内,必然把韩凌雪带返来。
侯府这堆烂摊子,她早就不想管了。
大抵是因为她们出身类似?一个商户,一个农家,在这雕梁斑斓的高门侯府,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吧。
王氏把帐本翻得啪啪响,“这九千两银子,你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吧?”
也不晓得韩延松是从哪儿弄返来的银子,归正把她贪污的都补上了,她今后能够在侯府昂首走路了。
韩延青立马反应过来,“你去金平庵了?二哥,你竟然不信我?”
王氏明天却高傲地一挺胸,“我全都还清了!今后你少拿这事来堵我的嘴!”
姜穗宁笑眯眯地摆手,“没干系,我巴不得二嫂早点学会呢。”
王氏觉得抓住了姜穗宁贪污的小辫子,立即拉着白氏去寿宁堂告状。
韩延青尽力装出密意模样,“陆二蜜斯,你丰度俱佳,兰心蕙质,延青向来不敢肖想,并且……我已经有老婆了。”
“你少转移话题。”
“母亲,三弟妹每天追着我要账,仿佛我成了侯府的蛀虫,可您看看她,她也不是甚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