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微拧着眉头看她,“那我要问二少夫人,莫大夫为甚么要如许做?他如果治不了萧老太君的病,那一开端就不要接办啊。你说他下猛药,治本不治本,可现在却东窗事发,被关进了顺天府大牢,那他折腾了半天,图甚么?”
姜穗宁心中感喟,咬了咬唇,语气诚心的道:“我明白夫人的表情,也请您信赖,我对老太君的担忧并不比各位少。只是眼下救人要紧,能不能先把莫大夫从牢里放出来,让他再给老太君诊个脉看看呢?”
三年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让出去的官职,想要再拿返来,可就难了。
令国公夫人身子一晃,红了眼圈。
萧仲礼忍无可忍,从前面拦腰抱住马氏,一只手还要来捂她的嘴,两小我厮打成一团,模样好不狼狈。
又叮咛太医,“听到了吗,尽管开最好的药。”
“好一个‘恩将仇报’,嘉盈郡主如此铁口直断,真该禀明陛下,送你去大理寺判案才对,免得华侈了你这一身才调啊。”
作为萧家大女人,靖王世子妃,萧颂宜在弟妹中一贯很有声望,她都发话了,小辈们的态度更加摆荡,下认识地跟着点头。
姜穗宁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在情在理,配上她坦开阔荡的神情,将萧家世人质疑否定的态度都堵了归去,堕入深思。
马氏本来就对姜穗宁充满敌意,听到这话更是炸了锅,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打她,“你敢咒我?!”
嘉盈郡主被噎了下,风俗性地蹙眉垂眼,小声解释:“你曲解了,我也是忧心老太君的病情……”
一片混乱中,太医从阁房走了出来。
嘉盈郡主意场上氛围变了,心中悄悄焦灼,借着拿起帕子的行动粉饰,隐晦地扫了马氏一眼。
嘉盈郡主立即上前扶住她,语气体贴,“夫人别急,太后娘娘说了,必然要保住老太君,不管是多贵多好的药材,尽管从她的私库里取。”
“啧,嘉盈郡主才回京几天啊,你见过萧老太君几次,跟她很熟吗?”
姜穗宁无语扶额,凉凉道:“二少夫人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愿你永久别抱病,不然万一碰上一个仇恨你的疯子大夫……”
令国公夫人公然被她的话说动,握了握拳,低低道:“宁月郡主……也是美意办了好事,算了,我只是心疼母亲她白叟家一把年纪,还要遭这份罪……”
“够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姜穗宁步步紧逼,“我和萧老太君是甚么友情,嘉盈郡主不清楚,令国公府高低还不清楚吗?你有甚么态度在我面前说‘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