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城那一日是个阴雨天,街上不见人影,家家闭户,偌大繁华的都城,一下子仿佛成了空城普通。
小伙子咧开嘴一乐,“我们店主没别的意义,就是想替那些冤死的女人们出口气,这点钱不算甚么。”
“那是,不然都城那么多令媛蜜斯,如何就咱家大蜜斯被封了郡主娘娘?”
商渡、姜穗宁、李琰、崔鸣珂围坐在桌前,齐齐举起酒杯。
李琰一饮而尽,冲她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竟然叫那么多人出来放炮仗,哈哈,华阳长公主必定要气死了!”
冷巷里,各处的炮仗残屑劈面,一扇大门悄悄翻开,收回吱呀声响。
华阳长公主对峙为耿文耀做了七天的法事,请来高僧道人轮番念佛超度,然后才带着耿文耀的棺木,筹办离京,回东南下葬。
“杜蜜斯现在身材如何样了?”
华阳长公主低头,悄悄抚摩着耿文耀的牌位,自言自语道:“耀儿别急,娘现在就带你回家。”
这些日子,按照顺天府尹贴出的布告,有很多家中女儿失落的百姓,都抱着一丝但愿来认领,最后都无功而返。
车队里的保护赶紧四散开来,循着声音钻进各条冷巷。
别的不说,买这么多炮仗可要花很多钱呢。
姜穗宁发起:“明天我们俩一块去吧?”
华阳长公主眼神一凝,厉声道:“泊车!”
商渡侧首看了她一眼,唇角轻抿,含着淡淡笑意。
几人边吃边喝,处理了华阳长公主母子这个心头大患,氛围非常和谐。
这些都是穗穗送给他的功绩。
细心一听,像是有人在放炮仗。
玄衣卫办事效力极高,很快就将耿文耀的相干罪证移交三法司。
李琰叹了口气:“那些白骨都混在一块,除了黄娟,其他的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更别提让她们的家人带归去安葬了。”
姜穗宁笑眯眯地开口:“来吧,让我们好好庆贺一下,阿谁祸害终究滚出都城了!”
的确就像在打游击战。
崔鸣珂酒量普通,只浅浅抿了一小口,白净的脸上出现红晕。
听风楼包厢内。
他挥了挥手就一溜烟地跑了,转过几条街,最掉队了姜家的铺子,和其他从各处赶返来的火伴相互击掌。
姜穗宁小扣着桌面,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商渡的小风俗感染。
崔鸣珂差点被吓到,不美意义地看了劈面一眼,悄悄在桌下拧了李琰一把。
李琰小声叮咛她,又极其天然地拿起她的酒杯喝光了。
她跳上马车,站在街上四下张望,耳边是接连不竭的鞭炮声,完整勾起了她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