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团的蚯蚓扭在一起猖獗爬动，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
她一把抓住商渡手腕，语气冲动，“我们刚才过来的那座山，是不是有个别号叫虎头山？”
商渡安抚过姜穗宁，一回身冷脸上前，将好不轻易站起来的耿文耀又踹倒在地。
商渡目光一凝，忽地投向后院那一大片被圈起来的枫林。
商渡不明白她为何俄然提起，但还是点头，“没错，传闻是因为山头形状似虎头。”
“打疼了没有？这类小牲口还不配让你亲身脱手。”
“穗穗别怕，是我来迟了。”
“我这里挖到了！”
她力量并不大，但耿文耀被打懵了，“你打我？”
“这一巴掌是我替九娘打的。”
商渡饶有兴味地看着耿文耀，“还不说吗？”
在耿文耀的别院里找到了黄娟的尸身……那杜引萱呢？她还活着吗？
林中又传来一声惊呼。
而耿文耀呈现在这里，本身就很可疑。
耿文耀冒死地挣扎想吐，可商渡死死钳住他的下巴，他能感受那些沾着泥土的虫子正往他喉咙里钻……
姜穗宁想了想，走到他面前，扯掉他嘴里的布团，“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死不承认吗？”
偶然中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耿文耀，眼底明灭着歹意的光。
商渡微微蹙眉，“如何会没有？是不是你们搜得不细心？”
这一脚正中贰心口，力道极重，耿文耀疼得爬都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无能狂怒，“商渡，你敢，你敢打我……”
四周的火伴也过来帮手，很快，一具高度腐臭，已经看不出脸孔的女尸闪现出来，身上的衣物与黄娟失落那日穿的一模一样。
很快，宅子各处就响起了敲击地砖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本领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母亲和娘舅都不会放过你们！”
耿文耀神采惨白欲呕，还在嘴硬，“你敢！我但是长公主战役南王的儿子……”
商渡悄悄点头，叮咛下去，“照夫人的话去做，每一处空中都不要放过。”
“死光临头还不知改过。”
“快来人搭把手，这上面仿佛是个地窖！”
商渡的耐烦完整耗尽，叫人把耿文耀五花大绑，又冷冷扫过那群打手。
姜穗宁冷冷看着他，“你这类阴暗恶心变态的东西，也配肖想她？你不是喜好玩虫子吗，我一会儿就找来一窝虫子，十足塞进你嘴里！”
姜穗宁喃喃说着，一边狠狠拍了下脑门，“我早该想起来的！”
“虎头山，白骨林，层层染尽血里红……”
没过一会儿，林中此起彼伏地响起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