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夫民气下愤恨不已,她也猜出崔鸣珂成心为家中姐妹遁藏藏拙,但本日如许首要场合,却被死仇家压过一筹,今后岂不是要出去胡说,说崔家不如孟家?
“把你的画拿上来。”
“跟我讲公允?这里是长公主府,我的话就是端方!”
耿小侯爷看出她对本身明晃晃的架空和不喜,脸上的笑意收起,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她摘下发间玉簪,双手奉上。
姜穗宁严峻地攥紧掌心。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大伯母嘴上说得好听,若至心为我们筹算,为何还要带九娘出门?”
说完便转成分开,脚步上带了几分仓猝的意味。
她本日着意打扮过,一身桃红色裙裳,衬得眉眼更加鲜艳瑰丽,如枝头颤颤花苞,更加光彩动听。
宫女立即上前,将已经吓傻了的孟家蜜斯敏捷拖走。
孟家蜜斯闻言更加对劲,高傲地看了崔鸣珂一眼。
耿小侯爷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又反复了一遍。
孟家蜜斯自傲满满,带着本身的画作上前。
华阳长公主收起笑意,神采冷了下来,不悦的道:“可本公主就喜好你这幅画,旁人就是画得再好……我也不奇怪。”
孟夫人神采仓惶,踉踉跄跄地追出去,“二娘……”
他取下鸟笼,作势要递上前,“崔蜜斯如果喜好,那送你也无妨。”
她心中一惊,赶紧后退了几步,侧过身子不与他对视。
崔鸣珂赶紧推让,“既是长公主喜好,不敢夺人所好。”
耿小侯爷面无神采,部下力道快速收紧。
“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给我拖出去,今后不准她再靠近公主府半步!”
孟夫人撑着病体,连夜给南边的娘家写信,为女儿定下与娘家表哥的婚事,又要送她去外祖家小住。
他低头,看着笼中腾跃不断的小鸟,翻开笼门,一把将它捉出来。
鸟羽在日光下折射出流光溢彩,斑斓夺目,崔鸣珂不自发上前,隔着笼子伸手去逗弄了几下,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唇边不自发浮起浅笑。
小鸟被抓住翅膀,叫声俄然变大,不断地挣扎。
身后忽地传来男人声音,崔鸣珂神采微变,一转头瞥见来人,恰是耿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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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蜜斯也喜好这只鸟儿?”
直到火线传来一阵动听的啾鸣声,崔鸣珂昂首望去,只见廊下挂着一个精美的金丝鸟笼,内里有一只黄头翠羽的小鸟,正引吭歌颂。
“我婆母病了——这回是真的。”
“是吗?”
算她要脸面,没有睁眼说瞎话……
“殿下,小女不敢得此赏,还是请您送给孟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