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的祖父,英伟的父亲,和顺的母亲,百口高低无数的亲人……一夜之间全都离他而去。
等不及,想要完完整整拆开这份老天赐给他的珍宝,然后细细咀嚼,几次回味。
商渡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尖,俄然感慨:“李琰一走,这屋里一下子平静多了。”
他背负了那么深重的苦痛和仇恨,丢弃了身份丢弃了统统,在暗夜里艰巨跋涉,双手染血,才一步步走到明天。
“姜伯爷无需客气,本王本日就是个来求娶你家令嫒的媒人,不被你刁难就是好的了。”
“这就是爱的力量啊。”
靖王大步走进院内,朗声一笑:“既是皇兄下旨促进的金玉良缘,本王天然要来沾沾喜气。”
姜穗宁裹着被子坐起来,一下子就复苏了,“他来真的啊?”
“……阿娘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呢。”
“现在你有我了,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们会一向一向在一起。”
姜穗宁粉嫩的脸颊在他的谛视下一寸寸变红,鸦羽似的长睫轻颤,像极了晨露滴坠,盛放到极致的海棠花。
姜父姜母现在亦是震惊不已。
这一刻,姜穗宁感遭到了贰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脆弱和痛苦。
姜穗宁当真看着他的眼睛,“你就是最好的。”
“不管你想做甚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不管前路有多艰巨。”
第二天早上,她还赖在被窝里不肯起床,彩秀就风风火火地冲出去,嗓门大得吓人。
但是商渡就像没这回事儿似的,往姜家的礼品倒是没少送,可结婚该走的六礼,却一向没有开端停止。
“既然穗穗都这么说了,那我自当顺从。”
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下压了压,带了点恶作剧似的意味,把她圈在本身两腿之间。
“是我错了,我本想着再等等,让你做风风景光的定国公夫人。”
别说是搀扶李琰上位,他就是想掀翻全部勤政殿,换本身上去坐那把龙椅,姜穗宁都感觉理所该当。
商渡幽深的眸定定地看着她,目光里涌出的欲念几近要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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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回抱住他,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当真对他承诺。
姜穗宁早就晓得他有多急了,不美意义地揪着他衣领上的描金斑纹,假装平静道:“实在督主夫人也很威风啊。我要嫁的是你这小我,又不是为了甚么身份。”
她支吾着,声音又轻又娇:“你……你又不来提亲,我如何嫁嘛。”
气候热了,他的心也更热了。每一次独处都是庞大的煎熬,猖獗磨练着他的自控力。
“穗穗,筹议一下,你筹算何时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