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被李琰的这番话吊起了猎奇心。

李琰面色一肃,垂首道:“回禀陛下,家父恰是英亲王。”

先帝继位后也没有虐待了世宗天子留下的几个小皇子,都给封了王,又赐下敷裕的封地,好让这一支皇室正统放心做个繁华闲人。

顺康帝微微坐直了身子,神情有些端肃,“快去。”

商渡已经直起家子,眸光炯炯地望向殿外,像是燃起两簇热烈的火苗。

“李琰,刚才就是你一起喊着北境八百里急报入宫来的,但是北狄又率兵南下进犯了?”

李琰从怀中取出一叠看起来很丰年初的手札,双手高高举起,深深伏地。

甚么来了?

世人面色俱是一变。

可她之前没听过皇室宗亲中有这么一号人啊?

他和商渡一跪一站,一个是昭昭明日,一个如皎皎清辉,各有千秋,不相高低,却又出奇地调和。

只见他一身银色麟光重甲,煌煌如初生朝阳,眉眼间透着大气疏朗开阔,赫赫生威。

“请陛下容臣往殿外检察。”

因而世人便见到,一贯以冰脸肃杀著称的活阎王商督主,本日罕见地几次暴露笑意。

这位老臣不是别人,恰是宗亲中辈分最高的一名老王爷,曾担负皇家宗令的。

遵循宗室降等袭爵的端方,就算李琰能担当其父英亲王的爵位,也只能被降为郡王。

顺康帝笑呵呵地一抬手,“有甚么要求,直说便是。”

世宗天子没有嫡子,是以迟迟没有立储,到了暮年,诸皇子夺嫡厮杀,激发宫变,成年皇子几近死的死废的废,只剩下几个不满五岁的小豆丁。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三月前,末将主动请缨,率五百人马潜入北狄境内,一起追踪到王帐四周,策动突袭,亲手斩下北狄老汗王的人头——”

“陛下,末将不想要王爵,只想求您一件事。”

那他到底想要甚么?

“给你讲史乘的先生没说过?”

从他大步踏进勤政殿,姜穗宁便觉面前一亮,仿佛将天上最光辉明朗的阳光都带出去普通。

更不必说李琰非嫡非长,爵位也轮不到他头上来。

一时候,朝臣窃保私语,投向李琰的目光各别。

“恭喜陛下,道贺陛下,愿我大周边疆安宁,万世承平!”

“陛下不必担忧,末将此次千里奔驰入京,是为陛下报喜来的。”

姜穗宁正绞尽脑汁回想,宿世这一年的北境是否起了战乱。

四目交叉,映出相互的果断与决然。

她闻声他轻声说:“来了。”

满朝大臣神情凝重,一时候都在内心冷静拜起了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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