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青抬手抹去唇角血渍，看着躲在商渡身后的姜穗宁，神情暗淡。
凌雪体贴肠问，“我弄疼你了？”
姜穗宁一把按住他的手，又瞋目看向韩延青。
商渡耐烦地陪她玩这类老练的小游戏，两根小拇指紧紧钩在一起。
韩延青起家如风普通大步分开，凌雪手里拿着还未上完的药，神采怔怔。
“那，如果我死了如何办？如果我觉得的安宁糊口是一场骗局，我死了，你会替我报仇吗？”
他凑上去亲了一下，“穗穗，不管未来世事窜改如何，我们都不要分开。”
“不想活了？我成全你。”
“为甚么要放他走？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你找死——”
“我当时在西南，接到你嫁入侯府的动静，我都快疯了。”
他慎重地对她许下承诺。
“我找借口跟从第一批雄师回京，一起上紧赶慢赶，还是没能来得及。”
“没事，我出去一趟。”
“穗穗，我悔怨了。”他说。
就是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只剩韩延青一个，她都不会转头。
韩邦绝望地冷哼一声，“随便你，归正我没有如许笨拙无能的女儿。”
“我只是……有些遗憾，你第一次穿嫁衣，却不是给我看的。”
想到这里，她昂首看着商渡的眼睛，面上带了几分期许和忐忑。
迷含混糊间，她俄然想到，“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泄愤似的含住她的耳垂，悄悄咬了一下，“穗穗，你只能是我的。”
韩延青坐在那儿，任凭凌雪给他上药。
“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光亮正大在一起了。”
“没事。”
“会。”
他俄然冲商渡挑衅一笑。
韩邦挑了下眉，似是惊奇，“三郎，她是孙家妇，她为孙家生儿育女，莫非还要葬进韩家祖坟吗？”
他的生命里只剩下复仇。如果不是她，那也不会有其别人。
“不想让你脏了手。”
韩延青对付两句就走了。
韩延青一言不发就要分开，又被他叫住。
噌的一声，商渡腰间长刀已经出鞘，雪亮刀芒自半空闪过一道耀目光弧。
姜穗宁感觉荒诞，“你要不要听听本身说的甚么话？”
“不管你再如何尽力，也只能排在我前面。”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不甘心肠说：“如果你真的过上本身想要的糊口，那我……我会远远看着你，但愿你统统都好，安然喜乐。”
他捧着她的脸，神情哑忍，咬着牙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抢了你进府，也好过让你和阿谁家伙扯上干系，拜了六合。”
姜穗宁问的恰是她的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