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入迷,眉头紧皱,仿佛在为侯府的将来担忧。
让他磕!
不等姜穗宁开口,他又看向姜逸:“允之,这就是你们千挑万选的半子?”
平远侯?
分歧的是姜穗宁的表情。
但这是在皇宫里,在勤政殿上,满朝文武都看着呢。
顺康帝又和颜悦色道:“商渡,送姜氏归去吧。这儿都是些大男人,她也不安闲。”
顺康帝的神采更丢脸了,嘲笑两声,“你脑筋不好吗?姜氏方才在这大殿之上力挫南越世子,扬我大周国威,你管这叫御前失礼?”
她嗓音本就娇软,决计夹紧拉长更是勾人灵魂,只觉喉头发紧,小腹发热。
做买卖的人,还要甚么骨气脸面啊。
顺康帝莫名有种老岳父看半子的表情,又问:“你是哪家的儿郎啊?”
姜穗宁眨眨眼,“哎?莫非不是吗?”
顺康帝愣了一下,“本来你便是姜氏的夫君?”
身姿矗立,长相也算是漂亮端方,边幅堂堂。
不知过了多久,顺康帝不耐烦地皱了下眉,“行了,听着就心烦!你用心给朕找不痛快是不是?”
商渡不动声色地挣开她,借着清算袖口的机遇平复呼吸,这才华息陡峭地开口:“你应当晓得二十年前震惊天下的岳老将军谋逆案吧?”
姜穗宁是贩子之女,他本觉得她的夫君也是出身商贾之家,比如姜家的买卖火伴之类的。
韩延青心中一惊,但还是壮着胆量走出来,跪在地上:“陛下,微臣韩延青是姜氏的夫君,姜氏御前嬉笑失礼,还请陛下宽恕!”
他垂下眼,极快地粉饰了本身微微起伏的心境,淡声道:“你公爹平远侯,曾是岳老将军旧部,在他麾下立了很多军功,才得以封侯的。”
韩延青连连称是,屁滚尿流地爬回坐位,脑袋恨不得缩进脖子里,再也不敢收回半点响动。
商渡看不下去,抬手戳了她额头一下,似笑非笑:“说你眼瞎嫁错了人,还不肯承认?”
姜逸苦笑着跪下,“陛下明鉴,臣妹与韩家的婚究竟在是……其中庞大,不提也罢,别扫了陛下的兴。”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姜氏出身寒微,没见过甚么大场面,请陛下看在她粗鄙无知的份上,不要同她普通见地。臣归去今后必然好好教她端方,毫不叫她再出来丢人现眼!”
顺康帝想了想,摆摆手道:“罢了,本日先不提这些。”
他又瞪了韩延青一眼,语气威胁:“朕命你好好对姜氏,尊敬她,珍惜她,不成骄易她,欺辱她,不然朕便亲身为她择一夫君!——滚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