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才是御前失礼,不知所云!”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姜氏出身寒微,没见过甚么大场面,请陛下看在她粗鄙无知的份上,不要同她普通见地。臣归去今后必然好好教她端方,毫不叫她再出来丢人现眼!”
岳老将军曾是大周赫赫驰名的战神,为顺康帝开疆扩土,抵抗内奸,岳家军更是守住了北方千里防地,被封定国公,世袭罔替。
“你想不想晓得最后那道题的答案?求我啊,求我我就奉告你。”
分歧的是姜穗宁的表情。
岳家世代将门,儿郎们个个都能上马杀敌,数年来不知有多少岳家后辈马革裹尸,埋骨疆场。
很快,他的额头就肿起一个通红的大包,亮得吓人。
顺康帝又和颜悦色道:“商渡,送姜氏归去吧。这儿都是些大男人,她也不安闲。”
顺康帝莫名有种老岳父看半子的表情,又问:“你是哪家的儿郎啊?”
顺康帝愣了一下,“本来你便是姜氏的夫君?”
“商寄奴,我刚才厉不短长?”
姜穗宁双手叉腰,仰着头对劲洋洋地看他。
让他磕!
姜逸看着这一幕,打心眼里为姜穗宁感觉痛快。
尘封已久的心门开了一道缝,照进了一束光。
顺康帝想了想,摆摆手道:“罢了,本日先不提这些。”
平远侯?
姜穗宁眨眨眼,“哎?莫非不是吗?”
他垂下眼,极快地粉饰了本身微微起伏的心境,淡声道:“你公爹平远侯,曾是岳老将军旧部,在他麾下立了很多军功,才得以封侯的。”
她想得入迷,眉头紧皱,仿佛在为侯府的将来担忧。
但顺康帝没发话,他也不敢停,只能持续叩首,在金砖上砸得邦邦响。
“陛下对我好和蔼啊!我还觉得他会是那种不苟谈笑的严厉老头子呢。”
韩延青有点迷惑,他不过是客气几句,找个话题罢了,顺康帝如何还当真了?
“如何到了你这个夫君口中,姜氏就变成出身寒微,粗鄙无知了?那到底是你说得对,还是朕说得对?”
顺康帝见他软脚虾普通趴在地上,绝望之情更盛。
姜穗宁秒变脸,笑得奉承,“商大人,奴家求求你了嘛!”
听到她的话,商渡眼底的寒冰如东风化雪,寸寸溶解。
顺康帝越说越活力,狠狠丢出一个茶杯,砸到韩延青面前。
而岳老将军则死在了光复燕云城的最后一场大战中,骸骨无存。
“微臣知错,请陛下息怒!请陛下恕罪!”
还是来时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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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康帝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神采却刹时沉了下来,像是想到了甚么不镇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