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慢吞吞地开口：“我倒感觉他俩这回不像是真的。”
一进门，就见韩昭板着脸，正在训面前的一个小女人。
“她是要辞工，但不是被别家挖走，而是被某位客人看中，要娶归去当儿媳妇了。”
那她算甚么？岑妙妙那些话本子里的“暴虐女配”？
“嗯，这是如何了？”
姜穗宁挑眉扣问。
韩昭点头，“没有，我问了，小桐矢语发誓说没见过，只是之前欢迎过那位夫人几次，她就感觉小桐合她眼缘，还要了她的生辰八字去，成果一算，正配她家儿子。”
韩延青和凌雪隔着杀母之仇都要在一起，他俩不会才是老天爷选中的天命配角吧？
“昭昭，我明白你的顾虑，与其说你担忧这些年青女民气机浮动，倒不如说你怕她们所嫁非人，过不好日子。”
曼娘道：“那不是更好了？小桐这么聪明聪明，嫁出来就能当少奶奶，不消每天出来辛苦赢利了。”
但小桐本身很争气，学东西又快又当真，在同一批的年青小女人里都算是数一数二的。
“就是……感受和之前不一样了？”
但这也弥补不了她出身上的优势，想找个都城本地的浅显人家也许还不难。
姜穗宁见她脸上余怒未消，还觉得是那小女人犯了错，劝韩昭：“谁还没有个忽视的时候，消消气，让她下次重视就行了。”
来这里的客人都对百雨金的办事赞不断口，夸这些小丫头识眼色懂分寸。
“小桐跟我们签的是工契，又不是卖身契，她真想辞工去嫁人，谁也没有禁止的来由。”
曼娘挠了挠头，“我读书少，学不来那些文绉绉的词儿，归正就是，感受。”
来之前她还信誓旦旦说要看热烈呢。
姜穗宁晓得韩昭不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她想了想又问：“但是对方家里有甚么不铛铛？”
就连她不也嫁了一次平远侯府吗？
姜穗宁回过神来，笑着冲她摇点头。
攀高枝攀高枝，既然用了个攀字，就晓得嫁进高门大户的日子也不好过。
比来因为畅音阁那边更热烈，有很多熟客都跑去听平话了，百雨金的客流量看似有些下滑，不过团体还是安稳生长。
韩昭神情凝重，“来百雨金的夫人们多数非富即贵，那么多年青未嫁的小女人，万一都想学着小桐那样，去攀高枝如何办？”
韩昭点头，“目前看来没有。那位夫人常来买东西，脱手豪阔，想必家里资产不菲，要么就是夫君当官的。”
姜穗宁又问韩昭：“小桐可见过那家公子？他们俩已经私定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