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只要二人,姜穗宁翻开车帘一角向外张望,却在保护步队里看到一个熟人。

步队走了一个多时候,终究来到了城外祭露台,只等吉时一到就开端。

祭台上刹时血溅三尺!

鼓声起,吉时到。

“猖獗,谁敢碰我?!”

他这一起一向重视着商渡,刚才就感觉马车高低来的那道人影有点眼熟,又盯着看了半天赋敢确认,是姜穗宁女扮男装混出去了。

“保儿,你从小身子弱,祭天礼节烦琐,这个气候出城颠簸更是累人,朕担忧你的身子吃不消啊。”

韩延青敏捷带着保护上前,谨慎翼翼地靠近。

姜穗宁冲他哼了下,“不敢,小的是来给督主端茶倒水的。”

她偷偷扯了下商渡衣角,“这回又是谁下的黑手?”

她目光幽怨地盯着火线的黑漆马车,却见马车俄然一停,紧接着赶车的玄衣卫跳下来,直奔前面的步队。

商渡直起家子,按住她的手,语气含笑。

“父皇……”

那名玄衣卫貌似随便地指了姜穗宁一下。

“累了?过来歇会儿。”

甚么出城颠簸,礼节烦琐,礼部早已安排安妥,那里就累人了?

韩延青抿了下唇,“是商渡带你来的?你们……”

“我说了,不消你管。”

说着便接过茶壶,给姜穗宁倒了杯热茶。

跪鄙人面的礼部尚书目眦欲裂,好半晌挤出一句。

商渡漫不经心道:“礼部从五城兵马司借调了保护,估计他也在此中吧。”

她怕别人重视到角落里的争论,不敢大声,只能警告他:“你就当没瞥见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商渡饶不了你。”

他余光往台下看了一眼,就见姜穗宁不知何时已经混到了商渡身后,身侧也围满了玄衣卫,被围得密不通风,心下稍安。

大皇子服从礼官唆使,按部就班地完成祭奠,统统都很普通。

姜穗宁用力甩开他,没好气道:“你管我?”

*

那年青的礼官还梗着脖子,“大殿下,礼不成废……”

混乱中,一个小香炉沿着台阶骨碌碌滚落而下,掉进了玄衣卫的步队里,很快不见踪迹。

他抬高声音:“你不要命了?祭天大典也是你能来的处所?”

直到最后一步,需求他代表皇室,向皇天后土烧香叩首祭拜时。

姜穗宁回到玄衣卫步队里,站在了最前面。

步队最火线是大皇子的车驾,他本日是代天子祭天,顺康帝特地准予他坐了超规格的车辇,格外广大。

俄然身后传来一股力道,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扯到了一旁。

“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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