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用心暴露轻松的神情,漫不经心道:“这等浅近的算题,衙门里任何一个卖力测量地盘的小吏都会做,阮世子莫非没听过我大周的‘鱼鳞图册’吗?”
姜穗宁莞尔一笑,对比阮世子的气急废弛,风采高低立现。
阮世子瞪大眼睛,“你如何算的这么快?”
但她和南越世子的比试还没结束,万一有姜穗宁答不出来的题目呢?
“一亩。”
“今有木长二丈,围之三尺。葛生其下,缠木七周,上与木齐。问葛长多少?”
但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他作为户部一把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乱来畴昔了事。
方才他就是用这道题难住了姜逸,本觉得大周朝堂上再无算学人才,恰好让他讽刺挖苦一番,必能博得父王欢心。
半晌后她笃定开口:“三盏。”
韩延青决定再等一等,等肯定姜穗宁真能赢过阮世子再说。
看着四周的同僚们都对姜穗宁暴露赞成赏识之色,另有几个大老粗交头接耳,夸奖姜穗宁的仙颜。
她唇边不自发地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这些在外人眼中晦涩通俗的算题,对她而言倒是最好的消遣。
但不管他出的题目多刁钻,姜穗宁都能以最快的速率解出答案。
姜穗宁一心二用,涓滴不落下风,阮世子前脚刚念完题目,她就立即不假思考地答复:“水深一丈二尺,葭长一丈三尺。”
南越世子自夸精通大周文明,却连最根基的礼节都不懂……呵,蕞尔小国,蛮夷之地!
“姜娘子威武!”
韩延青坐着一动不动,内心的虚荣心已经无穷收缩。
世人各有考虑,而比试还在持续。
拨弄算盘珠子的指尖快出了残影,草稿纸上写满了只要她本身才懂的线条和标记。
阮世子反应过来本身闹了笑话,恼羞成怒,“……废话少说,答题吧!”
“方田术曰:广从步数相乘得积步。以亩法二百四十步除之,即亩数。”
顺康帝坐在御座之上,有内侍低声复述两位尚书的对话,他听在耳中,目露精光。
“姜娘子长得美,又会算数,管家理事必定是一把妙手。娘家有钱,哥哥又成了陛下新宠。啧,到底是哪个小子祖坟冒青烟了,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又有田广十二步,从十四步,问为田多少?”
没想到姜逸这个mm,竟然这么快就解出了答案?
韩延青既是勋贵,又是武官,也坐在武将堆里。
姜家小娘子固然看着年青面嫩,但梳了妇人发髻,一看就是嫁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