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运气不好,出海碰到了风暴,我们的船丢失了方向,稀里胡涂漂到了一个舆图上从未标注的小岛,没想到那边生活着一群以采珠为生的岛民。”
“我们自家人先挑,剩下的我再送到商行、银楼铺子里去卖。”
“小没知己的,是谁一拍脑门要做海贸,就把我支到几千里外去了?”
姜穗宁从速回了家。
姜瑄:……
他一屁股坐到姜瑄身边,大咧咧地搭上他肩膀,“哎,下次你跟我一块去泉州吧,我就不信你到了海上还能晒不黑。”
“之前拉拢的那群小乞儿你们另有来往吗?”
刚一进院子,就见花厅里坐满了人,热烈极了。
姜聿说:“他们自称是疍民后嗣,家传下来的采珠本领,能够借助特别东西潜入大海更深处,闭气和泅水的工夫也远超普通渔民。”
贝壳边沿都被细心地打磨过,还包了边,全部贝壳在日光下透着温润的乳红色,光影变幻,显得纯洁又喧闹。不愧是佛教七宝之一。
姜聿跳起来假装要揪她耳朵,“我每天在海上漂着,能不黑吗?”
第二天,姜穗宁找姜聿和姜瑄帮她个忙。
姜穗宁加快脚步进了屋,故作惊奇地瞪大眼睛,“我二哥在哪儿呢?这是谁家的黑炭成了精啊?”
“你要拿来做甚么?”
姜聿跟他说抱愧,“没找到大嫂要用的黑珍珠,少族长说岛上本来有一颗,前两年被她阿爹卖掉了,她还筹办过阵子下海帮我去找呢。”
姜聿对世人道:“之前家里不是让我给大嫂去找甚么黑珍珠药引吗?我就每天跟着船出海,到各个小岛上去探听。”
彩秀镇静地拉她过来,指着面前的大师伙,“这是二公子用大贝壳给你做的床,真标致!”
“那当然。”
该说姜聿运气不好,还是或人运气太好?
“切,说了半天,那不还是没有?”
姜瑄慢条斯理地清算着衣袖,“姜二,找不着和不想找是两码事。”
姜聿弄返来这个砗磲壳,看起来起码活了七八十年,不然长不成这么大。
又号召姜穗宁也过来挑。
“这是……砗磲?”
他指着箱子里其他未翻开的布袋子,“喏,内里这些都是,另有很多彩色的,大小不一,但都是我经心遴选,品格充足好的,全都被我买返来了。”
姜穗宁大喊拯救,和姜聿在屋里你追我赶了好几圈,最后躲到姜母身后,“阿娘,你看他啊!”
姜聿一挥手,非常豪气地说。